肖夏赶紧捂住黎晓的嘴。

“有个客户呢，就让我们用出一个和宝馥差不多效果的方案，预算只给一半。”

肖夏说着，表情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怀念。

“不过总监说了，这些事未来我们只会遇到越来越多。表面看来是传媒业面临巨大冲击，实际上也是我们反向筛选客户的好时机。”

“哎哎哎，不准发出来！”

“不错嘛，黎晓。”

“夏姐，我大一的时候和你集过邮哦。”

“我想也是，今天激动可能是因为贷款焦虑了吧。但是那么多广告公司那么多人也想不出来这个案子，换个ai又怎么样？”

“不说了，晚上放松点，来一招拆一招，走一步算一步吧！”

用她的话说, 她用的是鲛人的元素，脸颊两边贴了珍珠亮片，指尖是同系列美甲，还画上了蹼。

“不准说！不准说！”

简枫感觉自己真的很像来迎宾的工作人员。

“怎么说呢，前不久发布了新的人工智能你知道吧？说是写报告、做表格、做图片什么都行。”

只有他是一个毛绒大玩偶，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还占地方。

“ ——总监是这么对我说的。”

简枫不是第一次参加as的年会，只不过上一次参加的时候, 还是比较普通的饭局, 后面增加了表演节目和抽奖的环节。

肖夏换了一身像是海洋女巫的装扮，整个人是蓝紫色，用来装饰的鳞片和纱在灯光下闪得高级。

然而她们的扮相似乎引起了大家注意，很快便被团团围住，开启了合照打卡模式。

王决意因为和视觉组有合作，认出来之后便和他们社交去了, 只留简枫一只兔站在门边。

“然后他就和我吵，说我们这种案子随便往ai里一扔，就能出十几套差不多的来。我说他没眼光看不出区别，就吵起来了。”

简枫对她比了个“发誓”。

“那可不，偷偷告诉你，姐当初可是在漫展上被疯狂集邮的太太！”

“哎，这事你可得帮我保密啊。”

“也就是干了这行以后假期太少了，难得放假也只想瘫着，根本不想倒腾。”

“老二次元了！”

简枫听出是肖夏的声音, 赶紧望了过去。

“‘人不一样，人做的东西是有温度的，放在一起对比，观众一定能感觉出来。大浪淘沙，前期混乱是正常的，不要急。’”

肖夏拍了拍她。

简枫本想追出去，无奈厚重的玩偶服拖住了他，一转眼两个人都消失在了人群里。

而他当时还刚刚转正，全程躲在自己的座位上埋头苦吃。

“简枫你要看吗，当年的夏姐那可是……”

“我不会说出去的。”

肖夏说着笑了起来。

“然后我就说，你找个能用ai做出这种效果的公司吧，我们公司都是人，也只做给人看哈。”

里面的人九成以上简枫根本没见过，这回大家化妆成各种模样自由活动，也让他心里不安起来。

见她现在心情不错，简枫试着问出了那个问题。

简枫怔了怔。

“夏姐，你……？！”

黎晓顶着粉色的假发走了过来，俨然是某个小众经典动漫里的角色。

黎晓吐了吐舌头，突然凑近了肖夏。

至于她那个大包里晃动的物件，则是用来制作假尾巴和鳍的。

“我都这个年纪了，被人发现了我以后怎么和人吵架啊！你手机交出来，给我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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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的员工很少齐聚在办公室, 大多数时间因为有各自的业务都在外面忙, 今天是难得都在。

“你也太美了，夏姐！”

“那事啊。”

简枫说道。

“我说这怎么可能呢，哪个部分能砍那么多预算？”

“夏姐，今天是有什么甲方提出过分的要求了吗？”

“哎——黎晓？”

“就这么档子事。”

“删了也没用啊，网上大把大把的！只要搜你的花名……哎呀！”

肖夏摆了摆手。

部分人选择了spy，也都是精心还原，让人眼前一亮。

肖夏拍了拍他。

“客户说：‘能用ai的就用ai呗，什么文案策划视频，都能用！’”

两个人追打着跑远了。

“简枫！”

“你也二次元啊？”

不过他过于显眼，很快就被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