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周妄拿过他的烟猛抽了口，吐息烟雾，撑开手臂张开怀，“过来，躺这，叔叔哄你睡觉。”

“记录了，还给你看了来着。”沈驰说。

“你今年，想找妈妈过年吗？”周妄扬扬下巴问他。

呗。又不是非要答应。”

如果单是指记录这个行为的话，周妄也有，他有个记账本来着，从高中开始记的，记的是他从家里的每一笔开销。

周妄顺便又揉了把他的脸，笑得意味深长。周祈看他笑，就知道哥哥有主意了。

他语气轻松，让周祈愣住。

“就是摸这个睡着。”沈驰将手放上去。

“糖呢？给我，一口闷。”周妄还记得他有个大冒险。

周妄顺带用他家浴室洗澡了，换着睡衣爬上床。沈驰给他留个空位。

这是周妄没有想到的。

周妄闷着气，就忍。“乖。”他装着很和蔼的模样。

“你的小鲨鱼呢。”沈驰问他。

“知道什么是情趣吗。”沈驰拍拍床，上面铺了个新床单。

“？”周妄顿住。

“就是这种。”沈驰给他看。

沈驰就像个狗一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滚啊，我不玩了。”周妄推他。

“嗯。”沈驰拍拍床。

“都放几把了，放放糖怎么了。”沈驰欠笑着就拉他。

“啊行行行，放几把好不好，放几把。”沈驰又凑上前。

“能不能玩点素的。”周妄还准备哄他早点睡觉。“我们盖被子聊聊天。”

无论怎样都要放点东西。

周妄愣了下。

和宝宝网恋奔现200天啦。

“那里不是这么用的。”周妄皱眉。

沈驰探出头，深呼了一口气，头发有些乱，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后，点开了他们相遇的那个软件看。

今天和小x一起

兄弟们挑战骑行旅游——甘肃站。

“你也可以记录你的生活。”周妄表示理解。

他发丝很硬，透过睡衣的布料总戳周妄胸口，戳得很痒，周妄伸手想揉，但是当着沈驰面前揉的做法无异于脱裤子。

“我不想我的情感被封闭，感受不到爱。”沈驰和他说，“害怕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顿了顿，“看这些，就像看他们这些人的日记。我想知道正常人怎么生活。”

“嗯看点比较美好的东西。”沈驰将脸埋在他怀里。

好像他火烧眉毛的事情他哥都会摆平。

所以这就是他长时间使用这个软件的原因？上网冲浪看心灵鸡汤美好生活贴？

“那就不回老家。”周妄临走的时候揉了把周祈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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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妄问。

周祈猛猛点头。

没让他往朋友圈发恋爱日记。

“没骗你。摸完就能睡着，当筋疲力尽的时候。”沈驰看他，“这个比易怒，暴食，自残，更容易控制。也是最简单达到的行为。”

“其实我有个很变态很恶心的睡法。”沈驰和他说。

“你玩过这个社区吗。”沈驰问他。

“谁让你用上面的嘴吃了？”沈驰笑。

因为什么来着，和周梁大打出手的那次，他闹分家，扬言以后要把周梁养大他的钱还回去，从此一刀两断。

“现在我是成熟男人。”周妄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扣着睡衣扣子。扣到最高处，领口紧得很。

当然想，做梦都想，可是妈妈有别的家庭了，怎么还可以。

都是这个软件的用户发的贴子，分享他们的生活，半夜的时候还有发歌曲，然后一群人一边哭一边网抑云。这里封闭着许多人的情绪和故事。

“看什么。”周妄想过他会看片。

意识到他在吸什么的时候，周妄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我操。”周妄顿时身体僵住，“你有病吧。”

“嗯，就是有时候内心比较空虚，需要再看点东西。”沈驰的双眸在橘色的床头柜灯光下低垂，浓睫遮掩过眸色流露的情绪。

“这么久——”沈驰靠在门把手上，看着周妄拎着个小保温杯，一边喝着一边慢悠悠地走进来。

周妄根本就没把这软件当正经软件过。他摇头。

沈驰笑了，躺他怀里。

“多成熟？”沈驰抽过的烟递给他，“叼个这？”

“服了，这他爹的没奶。”周妄使劲推他脑袋。“美好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