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杜妗便问道：“你前两日也来了这里吗？”

&esp;&esp;“是啊。”李祚迫不及待地已翻看小人书看着，听了问话，连连点头。

&esp;&esp;待送走了李祚，杜妗便招过身后的曲水，道：“嚼舌根，还让祚儿听到的人就在这鹿宫院中，你查出来是谁，处理干净。”

&esp;&es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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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颜真卿也在查李祚是如何听人说薛白的身世有异，可两日后便得知有两个宫人意外落水死了。

&esp;&esp;他听得消息，问道：“可是鹿宫院的宫人？”

&esp;&esp;“是。”

&esp;&esp;颜真卿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吩咐道：“让颜泉明来见我。”

&esp;&esp;不一会儿，颜泉明到了。

&esp;&esp;“我上次让刘安过来，你可知是为了何事？”颜真卿问道。

&esp;&esp;“侄儿不知。”颜泉明道。

&esp;&esp;“是殿下听闻有人诋毁圣人。”颜真卿问道：“现如今，那两个说话的宫人已被灭口，这次也是意外？”

&esp;&esp;颜泉明感到十分为难，踟躇了一会，道：“叔父难道没发现吗？如今有许多人为了陷害叔父而故意杀人灭口……”

&esp;&esp;此前，颜真卿已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便是如此回答的。但这次显然不同，事情更隐秘，颜真卿是私下听李祚说起，没两天，就有人死了。

&esp;&esp;“你扯这样的谎，看来是知道是谁动手了。”颜真卿道：“莫非是殿下？”

&esp;&esp;“不。”颜泉明只好道：“是侄儿下令杀了那两个宫人。”

&esp;&esp;“我方才问你，你尚不知此事，如何下令？”

&esp;&esp;“侄儿方才说谎了。”

&esp;&esp;“是杜二娘吧？”

&esp;&esp;颜真卿似乎早就知道，摇了摇头，对杜妗这等手段颇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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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洛阳道德坊，杜宅。

&esp;&esp;杜五郎这日一进门，难得见杜妗的座骑也在，着急忙慌就跑去找她。

&esp;&esp;找了一圈，他才在杜有邻的书房找到人。

&esp;&esp;推开门，杜妗正在翻阅着桌案上的书信，比杜有邻更有宰相的气场。

&esp;&esp;“二姐，你可知南边乱成一锅粥了。刘展反了，郑州也出了叛乱，现在陛下被夹在叛贼中间回不来，你怎么一点也不急？”

&esp;&esp;“谁说我不急了？”杜妗道。

&esp;&esp;“你急？那你怎么不去护驾？”

&esp;&esp;“你至今还是个蠢的。”杜妗以嫌弃的眼光一瞥杜五郎，道：“陛下不在东都，这种时候我不替他守着，跑到江淮去有何用？”

&esp;&esp;“可我感觉很不安啊。”杜五郎小声道，“我回来时，感到有人在盯着我。”

&esp;&esp;“有人盯着你？”杜妗道：“你如何知晓的？”

&esp;&esp;“我鼻子灵啊，一直能隐隐约约闻到那人身上的气味，像臭鸡蛋味，跟了我一路。”

&esp;&esp;“也许只是无赖吧。”

&esp;&esp;杜五郎道：“不会是洛阳也要有变乱吧？”

&esp;&esp;“不会。”杜妗随口道，“朝廷的兵力在此，那些人不敢的。”

&esp;&esp;“可新法触动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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