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变得太快，余景猛地抬头。

说到这，连珩停顿了一下。

他看见余景拿着手机的手指在发颤，分明已经接收了的音频，却怎么也不愿意打开。

这么多年，他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卑劣的窥探着余景的生活。

对，是期待。

余景点击接收，正在下载。

“这是什么？”

连珩眯了眯眼。

余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回答也没有意义。

：“一定？我就不能没事来找你吗？”

像是给了他一点反应时间，再继续说下去。

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弄错了吧？”

连珩从头到尾也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之后的颇多联想，几乎都是他一人在对号入座。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余景在短暂的沉默后淡淡地笑了。

所以他不难过，甚至有点开心，有点迫不及待。

他期待着余景会不会崩溃、后悔、痛苦万分，会不会求助于他身边唯一能帮助他的人，会不会……多看一眼自己。

连珩很期待余景听到这三个字后的表情。

原本落在手机屏幕上的目光上移，定格在余景脸上。

余景茫然地抬头。

“一盒避孕药。”

“我核实过，有监控和销售记录——”

余景低着头，没去接连珩探究的目光。

“李秘书的口供。”

“去年十一月十三日，祁炎曾在凌晨四点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让他去药房买了——”

不想去装什么好人，假惺惺地摆出一副悲痛万分的姿态，去告诉余景这么一个消息。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余景赫然打断了连珩的话，慌慌张张地解释，“那些只能说明小李去买了东西，但怎么能证明是祁炎让他买的？退一万步来讲，祁炎的朋友圈很乱，他可能是买给其中一个老板的、的女人，并不能说明——”

“之前祁炎跟我说过，这个秘书有些问题，我觉得他应该是想要报复，所以向你撒谎。”

祁炎的离谱程度远远超乎他的预料，连珩觉得搞出这堆烂事怎么也回不了头。

“说明什么？”连珩微微挑眉。

连珩发给余景发去了一段音频。

“你不是大忙人吗？有这个时间多回家陪陪叔叔阿姨。”

一个平a骗完了余景的大招，他像一个跳梁小丑，滑稽地跳下自己埋的圈套。

余景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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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也笑了：“是吗？”

他语速很快，字句之间连着模糊的重音，也不管连珩做何表情，关掉手机，说不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