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张着嘴，但却发不出声音。

“阿司！”许久得不到回应的小姑娘闹起脾气来：“你怎么不理我？好不好看嘛？”

阎雨泽扶捏着她的后颈，一手攀上她胸前，窸窸窣窣，交领的前襟被揉弄得乱七八糟。

“阿司好美。”

发着烧的阎雨泽就在她的脚边，她正脸朝下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病和骤起的大火让她无力直起上身。

小姑娘环着她的肩，柔软的唇瓣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情意绵绵地道：“阿司，你比花儿好看。”

还没她个头高的小姑娘霸道得紧，见她慌了神，扬唇轻笑，把她捏紧的手指一根一根拉开，放在了自己腰上。

火焰把周围空气掠夺了干净，穆白开始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阿司阿司”含糊不清的声音：“想跟你生生世世”

她自己的处境同样，根本无暇顾及阎雨泽，她感觉皮肤火辣辣的刺痛无比，本能地贴在地上滚动拍打，但火无处不在，她再怎么翻动也不可能灭得了火。

穆白受不了地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想缓解自己太过敏感而颤抖心悸的闷感。

她的衣服颜色偏素，确实缺个亮眼的主角，这鲜艳一点的珠花搭配上，有画龙点睛的突出效果。

穆白努力稳定住心绪，她刚把手从阎雨泽的腰上收回来，对面那人却把她揽得更紧。

她抓住穆白的手腕向自己这方扯了扯，炽热的吻立刻就迎上了耳垂，舌尖勾着穆白的耳珠轻轻逗弄舔舐，像品尝甜香的糕点似的。

“想要你”

“奈何桥上我们都不要喝那孟婆汤，阿司让我永远记得你好么？”

“小雨。”

可她又本能地沉溺在阎雨泽给的悸动之中难以自拔。

她其实心里很明白，如果她真的不想，她完全可以推拒。

又是、又是这个感觉。

“啊好看。”

“阎雨泽不不行。”她小声又无力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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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到了梳妆台前，小姑娘背靠着桌沿边，握着穆白的手将她拉起来，穆白顺着力道起了身。

“呵嗯”耳鬓厮磨间她忍不住轻哼了出声。

“阿司若我先到了地府，定会等你一起。若是若是你先，也要等我，好么？”

和刚进地府遇到的火刑感觉一样，但当时的火只是在她们身上过了一遍，而现在的火炙以冰库的时间来算的话，她可能真的再也看不见地府的太阳了。

这还是第一次，她看见了阿司的脸，她愣愣地盯着镜子里的这个人，伸手摸了摸脸颊，熟悉又陌生。

阎雨泽的唇在她脖子处游走。

穆白羞赧地侧开脸，她那可怜薄弱的、快要被热度烧掉的理智，隐隐想着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独立女青年，居然被十来岁的小姑娘玩弄在股掌之间，好丢脸。

穆白被击中了一样瘫软在她怀里。

小姑娘向来明媚的双眸此时蒙了层水雾，正脉脉含情注视着她，像一瞬也不舍得放过。

扑通扑通，心跳的节奏开始错乱。

穆白没回过神来。

“你唤我什么？”

小姑娘压低了嗓子，在她耳边喃喃地：“阿司阿司”

穆白懊恼地低头，糟糕！阎雨泽的大名在她嘴里叫得也太顺口了！

穆白耳朵上垂吊的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底部的细流苏碰撞得沙沙作响。

“好”

穆白的眼角泛起绯红，已经拨不出理智回应她。

“阿司阿司！今日戴这个可好？”

缓缓地，小姑娘的呼吸贴近了她，穆白不自觉攥紧了自己的裙摆。

眼前不过是个古代的小丫头，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阎阎雨泽。

阎雨泽

对面恢复了笑意：“阿司，你总是这样正经。可我想跟你更亲近。”

穆白闻声睁开眼来，铜镜里阎雨泽站在她身后，一袭小丫头的装扮，一手扶在她头侧，一手捏了只缀了粉花的珠钗插进她发髻里，对镜正了正：“阿司，真好看！”

大腿根一阵酸软，穆白膝盖弯曲差些跪倒在地上，阎雨泽不慌不忙地环抱着她的腰将她锁牢在怀里。

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紧一收的心脏把滚烫的血液运送到她有些昏沉的头脑，脸颊倏地就红透了。

气息吹拂进耳洞里，她痒得缩紧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