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迟一脸欠样，帮他把橙汁拧开：“喝你的小橙汁吧。”

姜早现在都能想起那个味道。

姜早沉默片刻，说：“你学我，还报复我。”

“轮到我了。”周屿迟。

姜早愣了会。

嘴角微微渗出残余的酒汁，男人皱眉，侧首，轻拭去，整人往后仰了仰，随后眯起眼吊儿郎当地说：“这么玩是吧。”

室内开着空调，只需一件单衣。

炽热的目光此时就灼灼看向他。

“？”姜早，“我什么时候抽过。”

“那我再说一个。”周屿迟，“我从来没有乖乖上课不逃课不打架。”

……

周屿迟姿势早已变成懒散模样，浴衣领口歪斜，露着半截锁骨。

橙汁姜早可以喝好几杯，但不爽的心情和胜负欲一激就能起来。

周屿迟故意拖着腔，语气戏谑：“你抽过。”

姜早坦然。

“我，我当然没有……”姜早说，“什么啊，难道你接过吻吗。”

姜早顿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么说来他好像确实算。

说完他撞了一下周屿迟的胳膊：“你先开始。”

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

最好能录个视频下来当把柄。

周屿迟瞥见姜早，正想掐掉手里的眼，却听见眼前的少年忽然来了句：“这到底是什么味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

周屿迟松垮腰带垂落在他的膝头，龙涎香混着酒气织成细密的网。

蒸笼般的热气从耳尖烧到锁骨，他缓了又缓，才意识到周屿迟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带尾音的，是在反问他有没有暗恋过什么人。

周屿迟斜倚在矮几旁，微侧着头看着姜早：“你。”

周屿迟看着姜早眨着圆眼发愣，抬了抬下巴提醒道：“你呢。”

银质的雪覆盖大地，周遭都是寂寂的白。

木质回廊传来竹筒添水的声响，混着温泉汩汩冒泡的动静。

“不行不行，这个不算，你不能和我反着说。”姜早，“我们换一个玩法，我有你没有，说你做过但我没做过的事，如果我没做过就我喝，做过就你喝。”

姜早莫名其妙：“那你说这个干嘛啊，那你岂不是要喝酒了。”

周屿迟点头，又续上一杯。

他的下颚线清晰分明，在晦暗迷离的灯光显出锋利的轮廓，眉眼有些冷感，眼神直白明了。

雪让声音变得很清晰。

姜早看着对面的人仰起头，颈部喉结滚动，干掉了那杯清酒。

姜早紧绷，怕这小子刁难他。

周屿迟：“我没有。”

姜早看见周屿迟在街边抽烟。

姜早：“？”

不是，有点突然。

可没想到周屿迟居然说：“我从没接过吻。”

他说：“尝尝。”

夜色浸透了温泉套房的雕花木窗，颜色好似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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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虚虚袅袅绕在指尖，烟氤氲在空气里，没有风，似乎凝滞在那里不动，一并带出的还有口里呼出的热气。

就听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暗恋。”

姜早：“……………”

周屿迟看着姜早。

姜早攥着榻榻米边缘的手指蜷紧。

“……”姜早。

也真吸了周屿迟吸过的烟。

周屿迟凝眉嗤了一声，眼尾扫向姜早，很快便被强硬地灌下一口酒。

周屿迟散漫扬眉，手指夹下唇间含着的烟，向他示意。

周屿迟笑了一下。

悄无声息间，男人性感的雄性荷尔蒙向外散发出来。

随之而上入眼的是那人领口锁骨蜿蜒的阴影。

“驳回。”

酒盏抵着薄唇，清酒滑落的弧度像方才男人泡温泉时发梢坠下的水珠。

他今天势必要把周屿迟弄醉，自己酒量不行已经被看到过好多次丑态了，这次他绝对要看看周屿迟喝醉是什么样子的。

看得姜早都觉得有点热了。

周屿迟不咸不淡：“哦，喝的有点多，把规则记岔了。”

周屿迟嗓音沉了许多，估计是被这酒染得有些烈：“高二的寒假，你问我烟是什么味道。”

“我继续，我从来没抽过烟。”姜早又给他满上，“喝吧喝吧。”

吸进去一口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不好闻，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

不好闻，很难受，以至于他实在不明白他当时到底着了什么魔居然去问这种问题。

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