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延盛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面对镜头和不断增长的观众数量，褚陌云淡风轻，继续说道：

“褚董，罢免会议毕竟是投票的，咱们也没说一定要把褚陌罢免。”

他第一次意识到，褚陌已经成长为不可忽视的商业对手。

如果这药被证实有效，那么这场战斗，褚陌不仅大获全胜，还会获得全世界的支持。

他没想到，褚陌能这么坦然地面对公开性别这件事。

褚延盛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颤抖着对旁边的秘书说道：

率先出来反驳褚延盛的，竟然不是褚云。

而且，褚延盛手里还持有一部分褚氏的股票，能够对冲这次亏损。

褚云继续刺激褚延盛：“对了，哥让我提醒你，记得早点结束这场做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小心翼翼地开始为褚陌说话。

褚延盛忽然间愣住。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褚陌刚才打电话时和他说的话——

沉默。

“原来是这个意思……”

“正因为我装a多年，才能有研究这款药的契机。我知道有些人会因为我是oga而失望，但装a并非我本意。现在我也想明白，做自己，承认自己的性别并不可怕。”

这是褚延盛人生中第一次遭受如此惨烈的败仗。

褚延盛第一次在褚陌脸上看到一种……

“投屏直播，我想看看那小子还说了什么。”

台下的股东们看着自己飙升的股价，生怕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跌回去，纷纷开始声援褚陌。

这场针对褚陌的罢免会议，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场笑话。

“咱们股东也是为了公司好。”

到时候就不是褚氏罢免褚陌，而是褚陌要不要褚氏的问题了！

出新型药的ceo。”

褚延盛喃喃自语，表情变得凝重，眼神陷入沉思。

褚延盛瞳孔微震。

他看向秘书，喉结滚动，终于打算面对这个让自己大败的oga儿子：

褚延盛后怕的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这个“对手”是他的亲儿子。

直播间内。

秘书嘴唇煞白，额头冒汗：“褚，褚董，事发突然，股价拉升得太快，直接爆仓了……”

无尽的沉默。

就在众人都保持沉默时。

他没想到会这样。

陌生的表情。

“做空的股票……都买回来了吗？”

只要褚陌愿意将原轨医药纳入褚氏集团旗下，褚延盛亏的钱就还能赚回来。

如果不是oga，褚陌确实没有机会成为抗药体质，也就无法创造实验的必要条件。

这一刻，褚延盛屏住呼吸，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褚延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褚陌的话很快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纷纷开始夸赞褚陌“格局伟大”。

“是啊，我其实一直觉得褚总做得不错的。”

褚云看着为了利益而争吵起来的股东们，挑了下眉，讥讽道：

“装a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从不间断的体检和扎针，信息素逐渐产生抗药性而失控，和所有alpha保持距离……或许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我一个人在经历这种痛苦。”

褚延盛被气得脸色发青，胡须发抖。

像是悲悯，又像是共情。

爆仓，意味着血本无归。

现在的褚延盛骑虎难下。

尤其是褚延盛。

“褚云，你在做什么？”褚延盛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企图用道德谴责褚云，“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司，不是菜市场，你能不能懂事点？你以为经营公司很简单，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得道多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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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氏集团还有希望。

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以后，我是oga褚陌，也是原轨医药的创始人之一。我宣布，参与研究的许羿团队以后也会加入创始人行列，与我成为携手并肩的伙伴。”

道比术，更重要。

褚延盛愣在当场。

甚至，褚陌的言论中，有一种对自己性别的感激。

一个成语忽然间从褚延盛脑海中冒出来——

褚延盛一瞬间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还好褚延盛家大业大，不至于因为这一次亏损而破产。

“看起来，这里好像没有比菜市场高级到哪儿去。”

褚延盛不用想都知道，他私下的做空交易要大亏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