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送到了她唇边。

“我们说好，”封行渊慢条斯理地打断她，“到了今日，谁都不要再提了。”

鹿微眠又踹了他一脚，“你现在怕我生气了，那你昨晚……”

鹿微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当然她清楚，封轸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天衣无缝，怕是连皇帝都有所参与。

鹿微眠恍惚中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听使唤，那股身体被动，但灵魂轻飘飘的感觉又来了。

池塘被瓢泼大雨蓄满，悄无声息地浸润草木。

姑苏城内闪电划破天际，将夜空映照得惨白。

封行渊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鹿微眠看见他笑就浑身发毛，“你笑什么？”

是想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般的力气。

她思绪混沌不已，迷迷糊糊中被人抱紧。

下床脚步都还打着飘，封行渊扶她下来，鹿微眠气恼的一拳打在他肩上。

封行渊将她紧抱住，气息深重，满意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好好，你说。”封行渊接住她的拳头，将她紧扣的手指一点点掰开，握在掌心慢慢梳理，而后轻吻手指，“我听着。”

封行渊黑瞳幽深，满意地看着。

鹿微眠忽然就不想说了。

沉醉中满是痴迷，“夫人也多爱我一些好不好。”

爱意满盈。

鹿微眠慢慢感觉不到自己送出去多少，都是他剧烈的回应。

鹿微眠眼神没有焦点，有气无力地嚷着，“你欺负人。”

“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反正他不改。

封行渊弯唇。

第一个消息，竟然是封轸给她的。

她气若游丝，茫然地重复着，“我爱你。”

在试探过后，随着爱意加深而变得流畅自然。

封行渊从爱中得到满足的阈值过高。

直到她的世界全部都是他，再也想不起来任何人。

“拦我那就一起死好了。”

鹿微眠听到他的声音，“阿眠，说你爱我。”

她索性不跟他说话了。

拳头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鹿微眠被他拿话堵住，又锤了他一拳，“你混蛋，你还不让我说。”

仿佛有另一股力量控制着她。

鹿微眠抿唇，正好口干舌燥地脱水严重，她也没有拒绝。

算了。

封行渊弯唇，“不会啊？”

鹿微眠没理他。

大概还是他的爱更重几分。

鹿微眠觉得他好像要把自己拆了，身体都 不听自己使唤。

鹿微眠能感觉到手上禁锢被松开。

封行渊没注意到，她说爱的时候，他心口并没有反噬的疼痛。

男人收紧手臂，她被抱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始终无法回归她自己。

在她的梦里，风雨一直未停，再度袭来时，她眼前光影虚晃。

他的心脏在微痛与甜腻充盈膨胀之间交织碰撞，给予她回应。

像是被迫的给予，遑论能逃走。

鹿微眠觉得自己脑袋都要被云层中爆裂的风雨布满。

脑袋不愿意，但身体却再配合的感觉有一种近乎极致的割裂和分离感。

看得出来是渴坏了。

封行渊给她喂了几盏，终于被她推开了。

即便那不是她自愿的。

很奇怪。

鹿微眠唇线绷直。

酸胀与充盈感遍布了她的心口，极致的爱在她灵魂失控的边缘迸发出漫天星火。

近乎爆裂的爱意在咫尺之间迅速累积，轰然炸开。

虞念冷笑着，“真以为能拦得住我啊。”

封行渊看着她的样子，话语带了点轻哄，“不是欺负，是在爱你。”

这南巡线路调换，是慕衍的主意。

她显得很是无助，这会儿累得眸光都无法聚焦。

天上乌云翻滚，久久不能平息。

应当是的，昨晚出来那么多。

大抵也是不想把她自己还给她。

即便他的手段不是很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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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

大概是满足感侵蚀四肢百骸，过于强烈。

“没什么。”封行渊看着她，眼底光线明灭，“说了你要生气的。”

雨珠拍打在窗框上，叮叮咚咚一阵乱响。

封行渊攥住腰，覆在她耳边，“我教你怎么爱我。”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