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渊扬眉，“当然。”

“好。”

贾琏踏进揽星阁，大门“呼啦”一声关上。

恶劣

“你们先走，在渡口等我。”

“我与殿下自幼一同长大，为他肝脑涂地，两肋插刀。他说视我为兄弟手足，日后会给我一个好前程，让我做骠骑大将，”贾琏轻笑出声，鲜血顺着他捂住胸口的手滴落在地板上，“如今连活路都不想给我。”

鹿微眠还是怕。

“把灵魂交给我之前，我可以满足你的欲望，你想要什么。”

几乎是她进门的一瞬间， 大门又“呼啦”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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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赌徒，即便被告知后果，依然觉得自己可以一本万利。

鹿微眠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或许是她当下唯一能够接近线索的地方。

楼上传来了走下楼梯的脚步声，大概是见她迟迟不肯上去， 所以选择下来。

贾琏与那双血色异瞳对视，“你就说能不能给我。”

直至门窗大开的顶层。

那次她就想来看，但没敢进去。

鹿微眠鬼使神差地往里走了几步。

鹿微眠跟着他们准备出去。

从头顶传来， 反倒令人不寒而栗。

这声音全然陌生，又被阁楼内空荡的回音模糊，有些空灵悠远。

他唇角带起一抹兴味十足的笑。

钧宜注意到她停下来，转头折返回来，“夫人怎么了？”

“能得到这些，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与封行渊眼底血痣相得益彰，漂亮而妖冶。

夫人来了。

封行渊莫名在空气中，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

封行渊黑瞳半阖，正要说什么。

阁楼深处的灯火摇曳着，仿佛不断引诱着她靠近、深入。

贾琏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唯独脸上没有血色。

封行渊看着他，悠然自得的像一个旁观者。

声音粗哑，“你赢了。”

鹿微眠单薄的身子抖了一下， 在火光之下， 看见了满地的血迹，从地板上蔓延到了一旁的螺旋楼梯。

少年就坐在那里，从容道，“恭候多时。”

“我要权势，我要他慕青辞欠我的一切，要能让他尝到代价的权力，你能给我吗？”

楼下大门被人毫无预兆地推开！

人采买过后需要用箱子，搬运出去，因而也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走到半路，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概是那人曾经常在慕青辞身边让她眼熟的缘故，可能是这会儿他浑身鲜血跌跌撞撞地来到八角楼前敲门。

他动都没有动一下，“但灵魂不受自己控制，这些东西还有意义吗？”

旁观众生为自己的执念而苦苦挣扎的样子。

太黑了。

就被埋伏在密道周围的暗卫冲上来绞杀。

“摄魂术成，后悔的灵魂想要脱离我的掌控……”少年音调拖长，唇角露出恶劣的笑，“会死。”

他身后就是帝台城血色天空，城中半空中，挂着一轮助兴的“圆月”，每至深夜也被沾染成血色。

贾琏为什么会来这里？

鹿微眠说完，朝着揽星阁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向是怕黑的鹿微眠正犹豫着要不要往里走时。

跟那个人做交易吗？

也或许，是因为那人敲的是揽星阁的门！

她站在门口， 往里看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阁楼高塔。

她还记得上一回，那个男伶跟她讲述揽星阁的事情。

忽然一股冷风震荡，吹得周围风铃叮当作响。

屋内壁灯瞬间点燃，一路延伸到顶层！

肯答应跟他交易的人，都一样。

他兴冲冲地从殿前司出来，通过密道回去找慕青辞时。

封行渊也不再问，“我是怕你后悔。”

他伸手草草擦了擦唇角的鲜血，扶着揽星阁的螺旋长梯，步履蹒跚地走上去。

这里像是会吃人。

鹿微眠凝眉。

这里到底是不是和前世那个将她囚于深宫的人有关。

火光接连亮起时，鹿微眠惊得屏气， 她在某一刻开始怀疑这座楼是活的，能读懂她的想法。

大概是封行渊的话给了他心理准备，让他再乱剑中拼死留下一口气。

鹿微眠抿唇，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有人吗？”

“这位夫人想要交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