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那个时候就见过呢！”

“你小时候一直在港城吗？”

“二十？二十一？不太记得了，问这个做什么？”

“你比我大四岁。”

纪临舟接过相机，低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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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宜点开照片。

“嗯，四岁，那会儿你多大？”

“回去看看具体时间，也许真的见过。”

“二十，二十一？”方幼宜低头喃喃自语，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纪临舟垂眸看了她一眼，略微思索了下，

纪临舟起身去拿吹风机过来给她吹头发。

方幼宜愣了下，把手机拿出来，在对面女生带着笑意的目光下跟她互相加了微信。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到处跑，方幼宜早已经累的不行。

方幼宜想到他们在托斯卡纳的那间酒店里，纪临舟问她明天要不要再约好一起出去时候她点头答应， 他那个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朝着她笑了下。

“不用了，就这张吧。”

女生拿出手机。

房间的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的维港，还能看见海面上的灯光。

身后的人已经挤了过来，把拍照的位置占据了。

方幼宜头发还没吹， 湿着的发丝往下掉，落在身后的床上。

“大学快毕业，那时候你几岁？”方幼宜侧着头看他，眼神亮晶晶的，很好奇的样子。

纪临舟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况，

纪临舟侧过脸看她，

吻和拥抱 融化掉的兔子

方幼宜听见对方的声音，转过脸去。

方幼宜点头，

视线里只一截冷厉好看的下巴线条，她仰了仰头想去看他的表情。

对面帮忙拍照的女生举着相机，

上次吃火锅的时候跟乔敏他们聊天，她知道乔敏和宋雨他们都是很早就在港城这边的国际学校念书，所以跟纪临舟认识。

从山上下来后方幼宜心情变得很好，开车回酒店的路上她把窗口打开了一些，让风从外面灌进来。

纪临舟开着车，侧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车窗升上去一点。

港城也就那么大，她那时候虽然是跟方菁一起过来的，因为并不想成为芭蕾舞剧演员，所以心里已经预谋着一场叛逆，在去面试的那一天方菁刚好临时有急事把她送到剧院门口就走了，她一个人跑掉了，在港城四处游荡了一整天。

“好，那加一下微信，等我们回到酒店就把照片发给你。”

“我十六岁的时候来港城参加过一个芭蕾剧团的海选面试，在港城待了好几天呢，说不定我们见过。”

纪临舟垂眼看方幼宜，偏了偏头示意她。

方幼宜忽然很想问问纪临舟关于他以前的事情。

但被一旁的人撞了下肩膀。

“哎呀没拍好。”

纪临舟闻言神情挺认真的想了想，

方幼宜并没有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有了这样的假设以后，自己跟他之间好像显得没有那么多年的空白，多了种很特殊的连接。

观景台身后的人也入了镜头，纪临舟揽着她的肩膀，两个人都看着镜头，方幼宜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僵硬， 不过纪临舟居然对着镜头露出了个笑， 是那种很少见的、出于开心才会出现在人脸上的笑容。

方幼宜忽然叫了一声，

“嗯，差不多吧。”

纪临舟把她揽过来一些。

太平山顶的缆车就是她那个时候自己一个人去的。

方幼宜趴在床上看了会儿， 过去拿自己手机。

“诶，看镜头呀。”

有点像，

“手机。”

纪临舟觉得好笑，点了下头，

晚上在缆车那边帮忙他们拍照的那个女生几分前把照片发了过来。

这种连接，让她觉得很开心。

宁絮身体一直不太好，加上纪承文去世后纪家暗流涌动的，纪临舟放弃了高中毕业就出国的打算，大学在港大念了几年书。

“拍不了了，你们要不先看看照片？”对面女生把相机递给他们。

女生看相机，“要不你们再拍一张？”

等着拍照的人太多，方幼宜表情都还没来得及管理，闪光灯已经亮起。

“那个时候？”

纪临舟抱着她去浴室，帮她在浴缸里洗完澡。

方幼宜愣了愣，感觉到缆车后的人造灯光从身后照过来，她仰头去看纪临舟。

“大学快毕业才去的牛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