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还好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好。”

完了。

没有碰他，只静静地看着他，陪着他。

“也别欺负我。”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就好像睡着了。

只不过，作为“醉酒者”，余林深的表现实在是太乖巧了——

“林深？”简昭阳抬手在人眼前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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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余林深抬起头来。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舌头，余林深说话变得含糊不清。

还能是为什么呢。

一个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脏，献给它属于的人。

“不行。”

“唔……”

“林深, 有点冷了，要不要回去？”

“别对我好。”

不仅本本分分忍了那么久才上头, 就算上头，也还是安安静静的, 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他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小小一团。

余林深蜷成小小一团, 就这么蹲在原地很久很久。

余林深没有回应，但他蹲了下去。

简昭阳蹲在他身边, 安静地陪了很久很久。

因为距离很近，简昭阳不大的音量，也显得响亮。

为什么呢？

“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简昭阳行过去，蹲在他的边上。

“baobao……w……”

可就算没有价值。

患者也希望能和他在一起。

那个人就对患者没有任何价值。

可夜风越来越凉，注意到那只白皙的手腕皮肤因低温起了浅浅一层疙瘩, 简昭阳实在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简昭阳了。

那双原本清明的双眼, 此时惺忪迷蒙, 像是刚刚睡醒。

酒意上头了。

脸埋在臂弯里，余林深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像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像是刺猬把肚子藏进刺衣里。

沉默许久，简昭阳接受了这个评价，低低应了声：

所以, 余林深“延迟”地醉了。

一开始清醒如常的人, 此时面红目眩，表情都愚钝起来。

原本素净的面庞, 此时蓦地出现大片潮红。

“别怎样？”

皮肤饥渴症患者，决定不再触碰一个人。

余林深是第一次喝酒, 谁也不知道他喝醉了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对那血淋淋的爱意，表示难以置信。

“你别这样……”

余林深这个动作，很像是逃避现实，保护他自己。

余林深反应迟钝, 任人挥了好几下，才呜咽着反应过来，抬手想要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