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纶”深深叹了口气：“或者也可以说是审判。”

“罗素暂时可能回不来，至少不会在公众面前露面。他有其他的使命——至关重要。”

“这……”

赛纶书记官，是这样温暖的人吗？

阿米鲁斯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就是罗素？”

但赛纶和阿米鲁斯都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哪怕他还没有将这个问题直接问出口来，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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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一场考核。”

他恭敬的想要弯腰低头，向两位行礼。

在出门之前，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回了一下头。

“只需尊敬，”她脸上带着温柔如慈母般的笑容，像是天恩园区内立起的圣像，“无需谦卑。”

原来……

无明板着脸、嘴巴动了动，像是在咀嚼着空气。他的蛇尾不安的抖动着、尾巴尖有些焦虑的拍打着地面。

“……是。”

“我……”

炸毁母树系统

他这次终于离开了阿米鲁斯的家。

随着光辉闪起，无明感觉到自己全身微小病痛全数不翼而飞、仿佛寿命都被延长了不少——而他的腰却不知为何而无法弯下。

这次无明甚至还没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回应，赛纶便悠然道：“你就去做你想要做的就可以了，我不会给你帮助的。

“您……”

无明沉默了一会，再度应道。

两位精灵目送着他远去。

——库伯勒。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读心，我也不会预知未来。只是我能单纯的猜到你想要说什么。”

还不等他开口，赛纶便像是预知未来般抢先半步答道：“我和罗素不是合作关系，但阿米鲁斯是。他是站在你们扶济社那一边的。”

“人类要靠着自己的意志团结在一起、靠着自己的尊严昂首望天、靠着自己决心与毅力击碎镣铐，才能得到尊重——才配得到未来。”

有着一头披风般的白金色波浪长发，容貌宛如雕像般深邃而美丽的高挑精灵，说出了有些意味不明的话。

每当在无明想要说话之前，赛纶便先半步给出了答案。

还没走多远，他便有些惊叹、又有些迷茫回头看了一眼。

赛纶却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种能力不限于你，也与机械天使无关。只是因为你想要说任何话、打算做任何事之前，都会在群体潜意识之海中留下刻痕，而我读到的只是那道刻痕。”

但是无明绝不会将其视为空话，而是将每一个字都认真记下之后、才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