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他已转过去，侧对着她，背影看上去很受伤。

江泠什么也不懂，只会纸上谈兵，半途甚至爬下床，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翻了翻，才再次伏下身。

叶秋水见状，轻轻一笑，像是嘲弄，江泠合上书，板着个脸，捂住她的眼睛，身躯贴过来的时候，她颦起眉，脸也皱起，江泠垂首，亲吻她的眉心，安抚。

雕花的床顶轻轻晃动，叶秋水心想，好像一点也没有书上说得那般快活，江泠盯着她，发现她圆润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他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看到的文字，依葫芦画瓢地学，叶秋水蹙眉叫了一声，再然后，就这般平平淡淡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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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在夜里游荡，窗棂被拍得呼呼作响，遮掩住帐内传来的细细的哼声。

许久，叶秋水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手指突然被勾住，她睁开眼，发现躺在身侧的江泠不知何时靠近，亲了亲她，见她没有抗拒，才再次挨了过来。

叶秋水不动，他就也不动，折腾半夜，她都有些困了。

“假的！”

他不动，她就继续安慰，“我其实，我其实也是……有些快活的。”

叶秋水推了他一下，“你还真信！那种都是病，有病！”

叶秋水抱着他，说了许久，江泠才道：“他们都是几个时辰。”

都跟着抖起来，一边扳他，一边说：“没事啦，话本上说，男子第一次都这样。”

江泠整个人僵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做错事一般慌张无措，再然后，这两种情绪通通化为羞恼，叶秋水觉得他的脸色好像被雷劈了一般难看。

“真的，我是大夫！”叶秋水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你自己去翻医书是不是，不这么写，话本怎么卖得出去？”

唇在她莹白的身躯上逡巡徘徊。

书上不是这么写的，他知道叶秋水在骗他，哄他，她的反应和书里一点也不一样。

她说完，江泠才慢吞吞地转回来。

话音落下，江泠的神色却没见得有多么好转，背影看上去更加忧伤。

她的笑越发止不住，肩膀

江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江泠的自尊心被戳了个大窟窿，自我怀疑，惊讶，不可置信。

叶秋水闷笑一声，这笑又刺激到他，江泠往边上挪了挪，离她更远了。

“江嘉玉？”

她拉他，江泠一动不动，叶秋水凑过去，发现江泠的神情很沮丧，又可怜又好笑。

叶秋水伸手去扳他的肩膀，扳不动。

叶秋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他们”，是指话本里形形色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