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起码知道报警，还算是文明社会，宁绥叹了口气。他稍稍拔出昭暝剑作为威慑，迈步挡在夷微身前，剑光逼得第一排的村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村民们擎着火把，将手里棍棒长枪对准宁绥几人，人群中还有人说风凉话：

“你是……寸心？”

“妈妈。”

“……梦中杀人吗？”宁绥陷入思量。恰在此时，喧闹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多了些欢呼：

宁绥强装镇定地缓缓抬起头，环顾了一圈，村民们满是敌意的眼神齐齐地扎在他身上。

“我——”宁绥百口莫辩，又被人们群情激愤的叫嚷打断：

“抓到了！”

“你们……是一伙的？！”

我们也束手无策。”城隍如实相告，“您二位此次前来，为的就是那九凤族长吧？九凤一族自从银瓶凼覆灭后，便一直寄居在村民们的梦境中，我想……也许与之有关。”

初凤生五凤，一曰赤凤，一曰鹓雏，一曰鸑鷟，一曰青鸾，一曰鸿鹄，重明是青鸾之子，能与之并称“亲戚”的，现今已不算多见了。夷微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抱臂冷冷瞥视村民，又不动声色地把宁绥护在身后。

“少废话，老实交代！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呃，我不清楚你的意图，但也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叫我……妈妈？”

“有话好好说，我们知道的当然会如实相告，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你们逼问也没有用。”

魇妖

老太太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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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老太太的目光也投向歪头蹙眉看着她的夷微，眼中一亮：“你是妈妈在昆仑山的远房亲戚！”

“妈妈！”老太太蹦跳着跑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认得你，你就是我的妈妈。”

他们闻声望去，只见在民宿的厨房窗外，趴着一个瘦小的影子。

“……完咯。”

正在此时，芦苇荡里安睡的祈和瞽打着哈欠向这边靠近，祈一眼盯住了老太太，不敢置信地反复打量，最后才开口询问：

两个字像两颗珠子，干脆利落地坠落在瓷盘里，接连两声脆响入了脑，还未想明白意义时便没了声音。宁绥茫然地愣怔了一会儿才问：

“好啊，我就说他们外地人到处乱跑准没好事，这下闯出祸了吧！”

那是个身量只到成年人胯骨的侏儒，偏偏长了一张满是皱褶的老人的脸，还生着一头白发。它四脚着地与村民对峙，却在偏头看到宁绥后收起前爪，乱蓬蓬的头发后，两只眼睛冒出欣喜的光亮，开口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