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门拉着, 二楼也没有开灯，沉重的黑暗瞬间倾轧下来让众人一时间如坠深渊，还没适应的眼睛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到。

“操！怎么黑了？”

好吧，有点后悔，他太自信了，如果还有机会他以后上卫生间都带保镖！

是刀子捅进皮肉的声音, 极其微弱但对于当事两人则十分明显, 那人闷哼一声停住脚步，刺得不深, 他更多的是不解甚至觉得是自己倒霉撞上了什么，低头看去，下一秒握刀的手猛的用力，眨眼间只剩下刀柄还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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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痛苦出声前, 刀子被拔出再被捅入。

是黑暗中带来死亡的蝴蝶, 刀光和鲜血在翩翩起舞。

不过他不后悔。

“别急别急, 门关着他跑不了。”

“快找到开关, 把别的灯打开，你们一群废物。”

在靠近第二个人时，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横插过来, 嘴里还在嘟嘟囔囔, 郁执握刀的手无声无息向着对方的方向一转。

血水如喷泉。

只可惜, 黑暗之中无人观赏。

“谁把灯打了？”

他发现帝都的保镖以及类似这个行业的人，都缺少一个认知。

最后一块碎玻璃随着走动从郁执的大衣衣摆掉落，而他已经顺着声音走向离他最近的第二个人。

而在这黑暗之中, 郁执凭借着声音出现在一人身后，修长五指在黑暗中张开, 凸起的指节爆发着强悍的力量捂住对方的嘴, 另一只手横刀至脖颈前，毫不犹豫的划过。

还要把人放下，这样至少这一波的攻击伤不到他。

被割喉的人在郁执手里发生一阵痉挛，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等不到光明到来的那一刻，被郁执随手一丢，落地的声响在这杂乱之中引起不了丝毫注意。

快若闪电十数刀，愣是让对方痛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嘴变成了崖，鲜血是无休无止的瀑布，弄脏郁执的大衣。

“刚才打到那谁了吧？”

一道光从对面晃了过来，郁执掐住对方脖颈把他抬起挡住自己，对上那双绝望愤恨的眼睛，郁执欣赏了一秒。

锤子，斧头，铁棍，三角铁等等落下，砸在柔软的身体上，几乎把身体砸得变了形状。

“噗呲——”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难过。

杀人者——人恒杀之。

最后一刻池砚西想起自己的父母，家人，也想起了郁执。

下一秒灯被一枪射灭，在一阵慌乱声中郁执无声无息从楼上下来，大衣的衣摆还沾着些碎玻璃。

所以郁执哪怕是哪天走在路上，被迎面而来的乞丐捅死，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或者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