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来了，世子命小的守在门口，听你吩咐。”

“我想去书房看书，你可以带路吗？”

他缓缓走近她，接过她手中的书，坐在她旁边的矮凳上。

陈十一眨了眨眼。

温之衡的书房同她的书房完全不同。

温之衡笑容黯淡了下去。

温之衡回来时，云山在院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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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都在看书，暂时没空想。”

温之衡无奈摇头。

陈十一想，往后她有事情做了。

温之衡的处世哲学，权谋策略，想必就是来自这间书山。

“你叫什么名字？”

“那我可以到你书房看书吗？”

“你今日在宫内待了一整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你真是厉害！”

陈十一抿嘴笑了。

旁边的清茶雾气缭绕，蟹黄酥的点心就动了一块。

陈十一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厮。

“你那里有书吗？”

陈十一瑟缩地伸回手，不经意地往身上蹭了蹭。

次日，陈十一无事，便带着石榴去了温之衡的凌云阁。

温之衡笑了。

云山听得，连忙恭敬回道。

“小的名叫云山，自小跟在世子身边服侍。”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不会说点好话哄我开心。”

“回来了，”温之衡把书放置一旁，双手把陈十一抱在自已的腿上。

“你回来了？”

陈十一由衷地敬佩。

“有，书房里有。”

云山忙回道。

陈十一眨了眨眼。

“你没有科考，也能当官？”

她的书房，就是一间房，摆了书桌，添了文房四宝，装饰些字画，落了几座花瓶。

“你如何在这守着，十一没过来吗？”

“有没有想我？”

温之衡收起玩闹的心思，一本正经地回道。

“算是好事吧，圣上存了补偿的心思，让我在户部认了郎中，以后我就要到户部点卯了。”

“谁说我没有科考？”

守在院门的小厮见到陈十一，连忙行礼。

“元忠十六年，会试登科榜第六，后由太子少保保举圣上钦点，直接入翰林庶吉土，赐御前行走。”

温之衡抓起她的手腕，轻咬了一口。

陈十一怔愣后笑了。

“世子交待小的，姑娘不管要什么，都必须办到。”

“自然可以，我的就是你的。”

“她定是又看书看了一整天，也不知道要仔细眼睛。”

他踏入书房内，推开的窗边，温熙的阳光洒了进来，落在身着梨黄色云袖外裳的陈十一身上，朦胧了她的身影，手执书卷，歪在摇椅里，眉眼微蹙，又悠闲自在。

“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而他的书房，一排排整齐的书架，犹如一列列整齐的兵土，上面放置的，都是诸子讲学，百家讲义，山川河志，古书旧籍…

“姑娘清早就来了，在书房里就没出来过，石榴偶尔出来要点水和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