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不会。”

她还是要脸面的。

“你伤还未好，还是等伤好了再去吧？”

“不知道，这个要到镇上问掌柜的。”

陈十一沉默了好一会儿。

陈十一心想，要是帮他上药，有了肌肤接触，那不得让他恶心死，再说，谁要触这样的霉头。

陈十一莫名地上下打量她，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温之衡期盼的眼神终是没等来陈十一，他微垂着头，温夫人不熟练的动作弄疼了他，他也没吭一声。

她好奇地观察了一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来转去，很是疑惑不解。

不知道想到什么，那股嚣张的气势又弱了下来。

原来，她知道他的需要。

“这是南瓜秧，不是草，花了两个铜板。”

她没好气地拔着草，恶狠狠地瞪着陈十一。

陈十一深吸一口气，起身，用手挥了挥，蜜蜂飞走的一刹那，温之柔也飞快地逃出菜地，回了院子。

她伸手扯住一把草，被陈十一慌忙制止。

他握了握拳头，进了厨房。

“知道了，母亲。”

他朝四周张望，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陈十一的身影。

陈十一摇摇头。

“初次去没什么经验，里面只有二十二两，娘，你看需要添置些什么。”

“你那天说，刺绣，能挣多少银子来着？”

他会心一笑，取了食物，出了院门。

“衡儿，深山危险，你定要小心再小心，平平安安地回来才行。”

“回头你帮我问问。”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温之柔用花布包着脸，双手戴上手套，也跟着陈十一来拔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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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去打猎了，以他的身手，定能猎个大家伙，能值可多银子。”

“别担心，这次机会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以后，未必会有时间。”

温夫人眼眸微红。

“陈十一，快，把它赶走。”

“好。”

豆角，南瓜，还有绿油油的菜心，长好了可以吃好长一段时间。

“你干什么？”

温夫人不停地嘱咐他。

他把一个钱袋子递给了温夫人。

休息了一晚，他把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弓箭，掂量着手感，开弓，嗖地一声，箭身没入远处的树桩之上，箭尾嗡鸣。

陈十一在旁边的菜园子里拔草，菜苗已经被种好，再过一月左右，就能有自家的菜吃了。

“什么他的女人，我只是个丫鬟，总有不会的事情吧？再说，他不是还有你们吗？”

陈十一不由得心里泛起一丝酸楚。

“真是奇怪，这都长一个样子。”

这里依旧不见她，只不过灶台上，有几块烙好的饼，一竹筒清泉。

踩死了三棵豆角苗，拔了一棵南瓜秧…

他把弓箭背在自已背上，手中取了匕首，整装待发。

“他是他，我是我，你只管帮我去问就是。”

温之衡是第三日傍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神色甚是疲惫，灰色的衣衫褶皱，撕破了好几个口子，有的地方颜色极深，应该是血染的，他的肩膀处，更是殷红一片，眼眶里，爬满了血丝，看着陈十一的时候略微带着笑意。

算了，下次她还是别来了。

一只蜜蜂围着她嗡嗡地转悠，温之柔蹲在菜地里，一动都不敢动。

“你是他的女人，你不帮他，谁帮他？”

只是神色有点怅然。

“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