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了杨昀春一眼，“怎么，舍不得我？”

轩辕琅回以一笑，转身下楼。

杨昀春看了他许久，才张口说话。

“行，这帮兄弟交到你手里，我放心。”

杨昀春站在高楼之上，目送城门之下的马车离去，又在风中站了许久。

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清。

轩辕琅这才注意到，他今日面色格外的苍白。

“天高海阔，不该只局限于京城这一方天地。”

轩辕琅停下脚步，依旧没有回头。

“好，那我等着。”

身后的杨昀春朝他抱拳躬身，“末将，恭送统领。”

杨昀春皱起眉头，又问，“还回来吗。”

杨昀春脚下迈开两步，开口叫了一声，“琅哥。”

马车悠悠行驶在官道之上，李莲花低头研究平龙山的地图，目光瞥过身侧神游天外的轩辕琅。

“想什么呢？”

见杨昀春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头也有些不是滋味。

“风大，回去好好养着吧。”

轩辕琅笑了一声，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轩辕琅摇了摇头，“这可说不准。”

轩辕琅点头，叔父一向疼这小子，总不至于真下什么狠手。

城楼上的风太大，吹乱了轩辕琅高扬的发尾，吹散了两位少年统领离别的话语，也吹红此二人的眼眶。

“等我混出点名堂了，回来找你喝酒。”

杨昀春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不太确定，先到处看看吧。”

“你从上车开始就心不在焉的，缓了这么久还没过劲。”

杨昀春眉头一紧，轻嘶了一声。

杨昀春沉声道，“江湖路远，你多保重……”

二人都知道，此次一别，再见上一面，怕是难上加难了。

下辽远的天地。

“你放心，我会带着皇城司，贯彻你理想的正义。”

“你小子是真欠打啊，从小挨揍挨到大，临了了还舍不得。”

他放下地图，抬手在轩辕琅面前晃了晃。

这话问得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他深知轩辕箫的为人，当晚这小子如此明目张胆的放走他，不受罚才奇怪。

轩辕琅微微顿了一下，并未回头，朝他摆了摆手。

轩辕琅这才回了神，“啊？”

“保重。”

杨昀春浑不在意的轻笑一声，“师父只是小惩大诫，不必挂心。”

年轻的少年无法阻止，只能学着接受。

他动作一顿，“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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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离别总是来得不经意，让人毫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