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人太过夺目，即便是一身白衣，也叫他穿得灼灼生辉。

她温声开口，“李楼主，可好些了？”

甜度适中，柔软清甜，口齿留香。

“多谢乔姑娘关心，已经大好了。”

他真心赞叹，“乔门主好手艺。”

盒子底部留了一张纸，李莲花拿起来看了一眼。

恢复味觉后因着风寒，李莲花一直在寺中茹素。

“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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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便见乔婉娩提着一个食盒，笑意盈盈走来。

李莲花抬手取出来，触手温润，是绿檀的，泛着淡薄的香气。

李相夷在他身边坐下，把那盒子打开，递到他面前。

他伸手接过乔婉娩手中的食盒，面上含笑，格外温和有礼。

一看见盒子就头疼，抬手掐了掐眉心。

如今这糕点送来，算是真正送到他心坎上了。

乔婉娩在他的迎接下进了禅房，将手中的食盒摆在桌上。

珠子不算大，但长度足够绕他手腕两圈。

他含笑瞥李相夷一眼，“干嘛？”

无一不是他少时爱吃的。

糖蒸酥酪，梅花香饼，如意糕，栗子糕，豆沙卷……

为了衬这木簪，他还特意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衣。

她轻笑一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你慢点吃。”

李莲花愣了一瞬，终于掀了披在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去迎她。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是一串佛珠。

他这么说，李莲花才注意到，李相夷今日簪了那支竹报平安的发簪。

“看看，喜欢吗。”

珠子是他自己车的，在佛前开光，跪了三夜。

这样子，就是喜欢了。

李莲花瞧了一眼，心下稍稍一定。

你在愧疚什么？

李相夷低咳一声，“还礼。”

李莲花笑着伸手去接，“乔门主百忙之中抽空来探视，李某不胜感激。”

长命百岁。

他撩袍坐下来，捻起一块栗子糕咬下去。

乔婉娩也坐下，眼中有些恍惚。

他不懂什么因果，只是想为李莲花求个平安。

看他这模样，实在与年少时的李相夷无异。

李相夷也跟着弯唇笑。

他笑道，“谢了啊。”

李相夷向来不信神佛，但李莲花这事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他将那食盒中的糕点一盘一盘的取出来，清淡的香气萦绕。

“原本前两日就该来，门中有些事耽搁了。”

李莲花将那串珠子戴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两眼，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