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确实娇惯他了，不知天高地厚！让他连最基本的尊师重教都忘了！

裴书臣把提前准备好的冰块，拿过来，本是准备给季昌宁冷敷时用的。

又是两掌，一左一右，季昌宁感觉自己脑子缺氧般的胀痛，耳朵嗡嗡作响。

“对不起，请您惩戒——”

“咳咳……是——”口腔里满是血味，季昌宁爬起来，重新跪好，依旧笔直。

没有任何喘息机会，又是一掌，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在地上。

裴书臣冷哼一声，摘下手指上的裴氏权戒，“哒叭”一声，扔在桌上。

“受罚时，顶嘴——谁给你的胆子！”

但没事，口中有冰块，第二日便不会留下痕迹。

季昌宁牙齿磕破了唇瓣，痛感顺着嘴唇蔓延。

季昌宁身子晃了晃，几乎跪不住，只能挣扎着爬起来跪好，认错。

“张嘴——”

或许以后就没机会问了……

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样。

“砰！”

虽然委屈，但依旧面朝前，脑袋微微上仰，是方便裴书臣掌嘴的角度。

他不明白为什么裴书臣对待弟弟们，就可以先讲道，到了自己这里，就是这样不由分说的打骂。

裴书臣再看他一眼，又是一副淡漠倔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赌气，他不是不会委屈的玩偶，他也有感情。

季昌宁抬头，乖乖含住，还没来得及低头，一巴掌直接朝着脸扇过来。

就不如先给人教训透了，让他不敢犯倔为止！

起身缓步走到季昌宁眼前，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三番五次，犯倔！”

没必要，气头上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季昌宁脑袋眩晕，眼前天旋地转，重重摔在地上。

可他现在的身体，哪能像十年前那般，抗折磨。

也就代表，今天的罚绝不会轻了。

自己真是退步了。

戒指顺着力气，在桌上翻滚几下才停。

裴书臣被气笑了，兔崽子，这种时候，还敢用激将法，激他！

“欺瞒！”又是两巴掌！

裴书臣这一巴掌极重，没有半点犹豫，力道更是用了十二成，直接把季昌宁半边脸颊，抽得高肿，嘴角挂着一丝血丝。

现下觉得，还有更好的用途。

“跪好！”冷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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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自嘲，十年没有挨教训，这才刚开始，竟然就感觉难捱。

“对、对不起……”冰块保证了他不会咬到口腔，但同样会冰的他说话发颤。

裴书臣看出来季昌宁情绪不对，但他不准备在气头上，安抚赌气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