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您如今的身体怎能和十几岁相较——”

牙住和裴书臣接触次数不多，但是不管是在朝堂之中，还是因为季昌宁。

季昌宁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桌上堆成山的奏折。

“行了，你也岁数大了，别总担心朕的身体，多让太医照看着你的腰。”

秋庭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手里还把玩着季祈永的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人是铁饭是钢，哪能这样熬。

“难道你不想，陛下早点戴上那枚白玉簪子——”

“这哪行，您午膳就没用，从五更天又忙到现在，就算为了去找裴公，您也不能熬坏自己身子啊……”

季昌宁根本没在乎牙住的劝阻，他一心想着挤些时间，先把紧急的奏折处了。

“是——”

“不必传膳了。”

“算了，让中书侍郎来取。”

又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想想他还是有点不安心。

牙住的皱纹拧成一团。

“你不也知道，朕儿时经常被罚不准用膳吗？”

裴书臣的形象都不太好。

哪有臣子，朝堂遇见皇帝不行礼，对着自己的徒弟，呵斥责罚。

“无碍。”

他的声音虽轻，但却透着一丝坚定。

季昌宁端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后，眉头微皱，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奏折。

季昌宁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手中的笔，依旧在奏折上不停地书写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牙住无奈地叹了口气，君臣有别，他只能将满心的担忧深埋心底。

头也没抬，直接对刚进来的牙住吩咐下去。

季昌宁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白陶小老虎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轻轻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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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这次不会再像儿时一样了。”

“嗯，不错。”秋庭桉满意拍拍他头，眼神赞赏。

“行，这样的话，那师父那边……是否要告知一下。”

声音略显疲惫，但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又饿又疼……

头，“好，我明白了，明日我会去一趟军队，清点人数，了解地形。”

但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看着牙住那担忧的面容，开玩笑地笑了笑：

裴书臣答应他，不会在他没想好之前，对他动手的。

“这些已经批阅完成，让子安……”话说到一半。

时序政看向秋庭桉，有些犹豫，按照规矩，当然不可以隐瞒，只是这件事情，季昌宁根本就没想着他们知道。

“您要不要吃一些再去？”

他怎么能不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