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没有危险，他们是不会随意现身的。

季昌宁终是忍不住怒吼出声，手下力气自然增大不少。

季川倒没意见，只是暗卫之所以为暗卫。

忠心耿耿数余载，早已忘却少年身

“离哲？”

“此罪罚你，可冤否？”

可时序政始终不肯服软，便是疼的厉害，也是那句话。

这副样子落在季昌宁眼中，让他既生气又心疼，好似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大雪中，执意不穿厚衣、倔强得让人气的牙痒痒的孩子。

言罢，转身步入卧房内，不多时，手中多了一物，复又转身。

“臣……不敢……咳咳……”

内里却不知，已要了时序政半条命……

季川只顾抓萤火虫的欢喜，也没顾得上季祈永到底拿了个什么东西。

“此罪罚你，可冤了你？”

季祈永轻轻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你稍等片刻。”

他怎么会不冤呢？本就病重，又被言语羞辱，难道还要他笑脸相迎吗？

“朕问你，随意杀害皇宫宫人，是否属实”

时序政闷哼一声，艰难地抬头看向季昌宁。

这份委屈，就如同季昌宁当初救他一般，没人肯先说出口。

不是不冤，而是不敢。

如此下去，便是没有病魔缠绕之人，也受不住。

“臣！不敢……”

可时序政依旧是那一句话：

“是……咳咳……”

从前多么骄傲的小郎君，现如今，卑躬屈膝、满眼绝望。

时序政咬紧牙关，闷哼声不断，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染湿了衣襟。

季昌宁询问，可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何况是身体本就虚弱的时序政。

眼眶中，泪水盈满了整片眼眶。

时序政伏在地上，双肩剧烈起伏着，喉中滚动着血丝。

哪怕是身体良好之人，也未必能受的了，季昌宁带着内力的责罚。

况且那是侮辱他时家一族之人！他杀他有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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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那个暗卫，你能找得到他？”

“好了，我们走吧。”

“好——朕满足你！”

便是因为——暗卫，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只在最需要的时刻显现。

“臣……咳咳……臣不敢……”

“时序政，你究竟要倔强到何时！”

季昌宁手中扬起、落下、再次扬起、再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滑过面颊，染湿了他的衣袖。

何况时序政本就是重伤未愈，这一顿罚下来，季昌宁表面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