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处于凝滞状态的沈前分身，表情骤然变得灵动。

太上老君低声道。

“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再重蹈覆辙。”

“e……不沾因果？”

太上老君叹息道。

“盘古女娲今何在，漫天仙神死于何处，那些叱咤诸天的万族神明，最后又去了哪里？”

“这……”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既然斩断了因果，又如何知道因果？”

“不错，无因无果，自然了无痕迹。”

这种感觉很是奇异，沈前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完全说不出来。

沈前紧接着道，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问出点什么来。

“你的时间不多了。”

？”

“什么最后的机会？”

沈前一时不能言语，只是细细体会着太上老君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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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前仍旧有些糊涂。

“重蹈什么覆辙？”

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沈前总觉得，自己和天境的种种纠葛，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因为，这星空给沈前的感觉不再是死寂，而是蕴含着一种勃勃生机。

假设太上老君是以某种斩断因果的方式，逃过了那场所谓的天界大劫，那他毫不知情就很合理了。

这一次，沈前看到的依旧是一片空荡，没有言灵王突破时出现的那片璀璨星域，但感觉却完全不同。

“收摄心神，将意识凝于星空，然后……召唤。”

毕竟他只见识过言灵王天封王侯时的景象，可供参考的对象是在太少。

“你莫非以为，天境之劫，是古往今来第一次发生吗？”

“因为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与此同时，沈前和分身的精神联系也随之恢复。

“什么意思？”沈前一怔。

正是分身已经掌控的炼药之道。

一种莫名的悸动在沈前心中浮现，他只得摒弃了所有杂念，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分身之上。

脚踏草药形状的玉台，沈前随之抬头。

假设太上老君打定主意要独善其身，那他现在和自己接触又算怎么回事？

就像是一片等待萌芽的土地。

“老君，您的意思是每个时代都会遭遇一次大劫，那这大劫来临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背后又是谁在操控呢？”

沈前这次想了想。

太上老君转过身来，不待沈前开口，已经是伸手一引。

沈前皱眉道。

一条通天大道，出现在分身脚下。

沈前一时语塞，而且越想越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下一刻，沈前发现分身不受控制的飘荡而起，跃然于深邃星空之上。

分身立于星空，双臂舒展间，虚空撕裂，道海投影已经跃然头顶。

太上老君幽幽道，“浩瀚星空虽大，可有容身之所？”

第一句比较好理解。

这一刻，他的背影莫名透出了一些苍凉意味。

如同上一次突破王侯时一模一样的过程，分身顺着大道拾阶而上，很快就突破了道海，站在了道海的顶端。

王侯已经几近长生，那为什么自混沌时代诞生的那些至高存在，如今却再也不见身影？

至于那什么“容身之所”，就超出沈前的理解范围了。

太上老君站起身来，凝视着深邃星空，却没有正面回答沈前的问题。

头顶，那片象征着王侯领域的星空再次浮现出来。

“那您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