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振幅不大，却仍让人心有余悸。

“抱歉，”晋楚只来得及匆匆落下两个字，便朝校外飞速跑去。

“……”

“你别，你别看！”裴邵急忙上前遮掩。

昏迷的闻莘如同家禽般被莫尔蒙单手拎起，先于画面，凄厉的惨叫在传进耳朵的瞬间便被掐断。

赤红的花瓣从敌人的头颅处炸开，照面的瞬间便被夺去性命。

她未曾想过，这封情书会成为裴邵的绝笔。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以后……”

真话只能说给假人听，而假人，并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

“我愿意……”

与此同时，不论未来还是现在，她终于还是确定，自己永远都是自己。

“五、四、三、二、一。”

晋楚抬手扫掉裴邵发顶的落雪，裴邵像只温驯的大猫，弯下腰肢。

闯过警方暗中布置的警备线，血腥味夹杂着寒气，涌进晋楚鼻腔。

她知道未来的自己在面对裴邵时难过什么、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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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几张纸即将被寒风吹走的档口，行动快过思考，晋楚违背既定，一把将它们攥在掌心。

“怎么了晋楚，你怎么了？”裴邵瞬间慌了，他从来没见过晋楚哭，以至于现在慌到无以复加。

春祥社区？那不是闻莘被保护的地方吗。

周围同学起哄，裴邵佯装生气地驱赶，晋楚在心里默数着倒计时，感受着银粟于掌心化作一片濡湿。

“嗯，我知道，我嗯？”裴邵猛地停顿，揽住晋楚的肩膀，“什么？你刚说什么？”

强大到违背常理的异能，一如天道排斥未来的晋楚，后来也只能用寿命强拘姜满。

场景依旧，什么变故都没发生。

只不过这次先离开的，会是自己了。

她可以，她也愿意。

“咳咳咳，”寒风一呛，疾驰中的晋楚忍不住胸腔震颤，但没有瞬息千里能力的她，一刻都不敢停。

就在晋楚疑惑时，藏在耳朵里的迷你通讯器传出声音，“塞恩改了地点！时空隧道开在了春祥社区。”

不远处还有路人鸣笛，眼前却有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线和平，一线地狱。

也知道如果别人询问，她的答案永远都是“可以”。

豆大的泪珠却先一步落在信纸上，晋楚哽咽着，如何也不愿松手。

“怎么了，”裴邵一把拉住神色大变的晋楚。

脚下的土地开始震颤，晋楚步履踉跄，匆忙中转换形态，再次披上了姜满的外貌。

“我说我愿意，”晋楚对着泥塑的人偶，将以前和未来都没能诉诸于口的答案倾吐，“我一直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