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喷麻药的时候，谢白榆的手就开始发抖。覃冶稍微用了点力回握他，试着让他能安心。

检验科等的人太多，他们不好都进去，谢白榆自己揣着身份证去等报告了，丁宣跟覃冶等在走廊上，低声聊着。

后边还有一更。我最早以为(

谢白榆一下坐正了，差点儿把自己手抽回来。他耳朵尖儿又有了泛红的迹象，下意识扭头看医生。

“你说这事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不怕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他检查出来确实没好，会不会打击更大啊。”

包间里很静，两人对坐在桌子两边，谁也没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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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跟谁？”

喉镜是从鼻子里走管子，所以小榆恶心喘不上气之类的反应这么大是很正常的。说他不想做第二次其实就是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最难受的那次受伤检查。

覃冶抬头看了看，医生在另一边做检查前的准备，听不到这边小声说话。他凑到谢白榆耳边，把声音放的更轻：“能不能做到，宝宝。”

“上周。”覃冶说，“我去摊了个牌。”

【作者有话说】

“我一会儿不松手，就这么抓着，你难受就掐我，好不好。”覃冶低声哄着。

“我不想做。”谢白榆整个人紧张到发直，“我不治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丁宣想说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解的那个谢老师？”

“谢老师。”

“不是，你…什么时候啊？”

覃冶语气笃定：“不会。”

就在他跟谢白榆没见面的那两周里，覃冶主动约了谢荣旬。

“我小时候做过这个。”谢白榆嗓子紧张哑了，“特别难受…”

检查结果

覃冶抓过谢白榆的双手，握着四指，拇指在手背上轻轻抚摸，“我陪你一块儿进去，不慌。”

覃冶看她这反应有点儿好玩，笑了：“还有哪个谢老师啊。”

覃冶果然全程没松手。

这一下跟医生对上视线，听她问：“麻药起作用了吧？”

谢白榆听话地认真感受两秒，点点头。

谢白榆的紧张全都传到了他这里。

他视线落在科室内，从人堆里精准找到谢白榆，看着他的侧脸说：“我确认过了。”

“再做这一次，就一次。”覃冶没有纠正他，只是轻轻揉着他的手心，“小榆，你说好不怕的。”

谢荣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神色复杂。但是那目光里没有让人厌恶或不适的成分，更多就像，长辈看小辈时的不解，但又试着想要去解。

他只记得自己刚受伤那次做过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