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他先答应了谢白榆“好啊”，才又问：“弹什么？”

“那我不抽了呗。”谢白榆弯腰抱起走过来的deo，“给你了。”

谢白榆又说：“你连我床都睡过了，还在这装礼貌。”

“都说了我会的东西挺杂的。”谢白榆拉开拉链把吉他抱出来，“小时候…我爸教我弹过中阮，大学就顺便把吉他练会了。”

谢白榆蹲下身开门，摸了两下嫌不好拿，索性直接盘腿坐地上了。

他的柜子在床对面，贴着墙放。上边一半是架子，最下边有柜门。

“行，那就先帮你保管。以后想抽烟记得打申请。”

谢白榆问：“打申请你怎么说？”

“看你表现。”

覃冶答非所问：“你头发比deo 软和。”

怀里的猫突然伸出两只前爪扒住架子伸了个懒腰。

“但是收了我的烟，陪我弹会琴？”

“想象不出来，但是这样很好看。”覃冶说。

谢白榆头都不回：“别跟我装啊，说的跟之前没进过一样。”

覃冶也笑，倒也没有真的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放松下来的谢白榆真实又鲜活。

“我明天就去剪成寸头，扎死你。”

谢白榆乐了：“你听deo都说有道。”

然后又收回手在deo身上顺了两把。

“哦。”谢白榆也从来没剪过那么短的头发，“那不剪了。”

“你唱歌呗。”谢白榆说，“不是都说吉他还是得弹唱吗。”他顿了顿，“我觉得没意思，就收起来吃灰了。”

“我之前也练过，但是估计也就入门水平。”覃冶说。

覃冶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我直接进？”

而答应了，就无论如何都会办到。

deo 嗷呜一声跟附和一样。

覃冶空出只手把他吉他接过去，让谢白榆好能撑着地站起来。

又垂下手去摸摸谢白榆头发。

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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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对于谢白榆提出的话题，他总是容易先答应，再问是什么。

他从柜子里边扒拉出一个琴包。

覃冶看着轮廓外形，问：“吉他？”

谢白榆没回答。他把deo交到覃冶怀里：“帮我抱会。”

谢白榆在收纳柜面前停下。

覃冶盯着视线里他的头顶思索了一会儿，垂下手轻轻摸了摸。

覃冶刚要说什么，被deo的动作打断了。

“干什么呢？”谢白榆终于忍不下去了，“拿我头擦手呢。”

反问往往会让人对自己产生怀疑，这种不确定感会让谢白榆这种性格的人不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