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否则, 如果脑虫趁这个时候操控一个人做人肉炸弹，和她同归于尽, 那一切都完了。

&esp;&esp;“我们猜测, 或许是有一只脑虫绕过了防线, 利用尚导登录游戏那一刹那的空隙，接入了精神网络。”

&esp;&esp;“而从尚导睁眼开始, 她看到的‘游戏’……或许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是一个脑虫想要呈现给她的世界。”

&esp;&esp;“那个世界，还在不停把更多人卷入进去。”

&esp;&esp;不止是尚惊雁, 以她为中心有好些个筑梦师的全息仓也是一样的情况，沉寂如同感染般扩散开去，所到之处都是静默。

&esp;&esp;罗芙先前只是听了大致结论，听到这句微悚：“登录的一刹那空隙？这也能被利用吗？”

&esp;&esp;以现在全息仓的科技水平, 那个瞬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sp;&esp;所以她们之前考虑过，却没怎么担心。

&esp;&esp;而且, 就算尚导暂时精神网中断了，人类的集体精神力墙不是还在吗？

&esp;&esp;在此之前的两三个月，人们不也成功拦住脑虫了吗？那只又是怎么绕过防线的？

&esp;&esp;黛铂勒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除非，它的水平超过了它的大部分同族。”

&esp;&esp;罗芙一愣，几个研究员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目前学术界关于脑虫这一族群社会构架的研究。

&esp;&esp;——以目前人类观察到的事实来看，这个种族的观念很奇特。它们会保护幼小同族，供养衰老同族，但似乎彼此都是平等的，没有权力和阶级关系。

&esp;&esp;尚惊雁先前提交的报告解答了人类的疑问：如果脑虫可以单体轮回永生的话，那么幼小、盛年、衰老对它们来说就没有本质不同，所有脑虫都是一样的。

&esp;&esp;那么，它们是如何进行集体决策的？是所有脑虫“共享大脑”选出所有个体都认同的方案吗？

&esp;&esp;有一个团队尝试反向接收脑虫的精神力，从某个实验对象的记忆里得到了一条重要讯息：

&esp;&esp;脑虫，是拥有一个首领的。

&esp;&esp;它们的种族内部只有两个阶级，首领，及其余脑虫。

&esp;&esp;当某个集体决议无法达成共识时，就由那位首领来进行最终裁决。

&esp;&esp;而首领的称呼，脑虫彼此的交流全部通过精神力，它们没有书面文字，那个称谓如果对应到人类的汉字，最接近的一个字是——

&esp;&esp;娲。

&esp;&esp;所以，悄无声息篡改了尚惊雁认知的那只脑虫……会不会就是“娲”？

&esp;&esp;罗芙率先认错：“我们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esp;&esp;那个脑虫的记忆里，娲从来只负责裁决，她们就以为它不会主动出现，就像蚁王只待在蚁穴里。

&esp;&esp;甚至有些学者认为，娲可能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概念，而非真实的存在。

&esp;&esp;事实证明她们错了。

&esp;&esp;这也是人类现在对脑虫太缺乏了解的缘故，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打的其实是一场无准备的仗。

&esp;&esp;在此之前，人类根本不知道脑虫还有这样的手段。

&esp;&esp;有个秘书员迟疑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esp;&esp;她们早就预料到脑虫会有动作，却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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