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梦幻泡影3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先……”

声音轻缓，吐字清晰，落在耳朵里都是轻飘飘的，却硬生生让人听出几分锋芒来。

其实这声音并不明显，但是因为发出声音的人太过瞩目，所有人都对视两秒，安静下来。

“是啊。”她说。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她尽力在头脑昏沉中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甚至还礼貌地笑了一下。

“好啊。”

气氛又是诡异的沉默。

陈绵绵很讨厌他这样。

一声懒洋洋的语句，慢条斯理地插入这场喧闹的对话。

又是那种漫不经心，却又企图将一切尽数掌控的游刃有余。

陈绵绵顿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硬生生哽在喉咙口，让人无法呼吸。

然后她弯起眼睛，笑了一下，看着他。

桌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对视，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新换的歌前奏很长，鼓点偏缓，低分贝的环境下，沉默显得异常明显。

陈绵绵的视线穿越昏暗灯光和嘈杂人群，跟他对上。

刚刚好，挨着王轩。

这几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嘲讽意味前所未有的重，混着愈来愈吵的音乐，倏地让人全身血液都往上涌。

两个人隔着无关人潮对视，目光平静，视线相接处却又快要燃起噼里啪啦的火星。

程嘉也坐在阴影处，后背松懒靠在沙发背上，长指屈起，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腿侧，似笑非笑地开口。

“啧。”

人群之中，一个坐在卡座最里面，一个坐在过道边。

眼尾锋利，瞳孔漆黑。

程嘉也顿了两秒，扯了扯嘴角，点点头，低道，“行。”

“人家过生日也不留么？”

甚至近乎挑衅。

酒精壮人胆，何况他们人多，一个二个都在起哄，根本停不下来。

“人家”，“生日”。

一场莫名其妙，而又微妙异常的对话过后，陈绵绵坐下来，原本起哄的人却不说话了。

他声音不高，惯常低缓，拖着尾调，语气冷淡，听不出情绪。

片刻后，他又抬起眼来。

他甚至还扬了扬下巴，轻点了一下王轩的方向，眼角眉梢都是讥诮。

陈绵绵这会儿已经快被鼻塞和烟味折磨到缺氧，脑子里一片昏沉，还是忍耐着拒绝。

正逢一首歌的末尾，旋律渐低，空气安静片刻，所有人都收了声。

又来了。

“又有事啊？”

但气氛顿时就微妙起来。

来不及思考似的，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人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