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充耳不闻，紧接着追问：“是什么味道的？”

“夏油，你喜欢吃什么？”

“总之不会很好吃就是了。”夏油杰试图逃避。

三个人闲聊着对食物的喜好，仿佛只是一次普通的同期交流。在良好的氛围里，夏油杰放松了下来。

“感觉都差不多。硝子你想到早饭吃什么了吗？”

“没有吧，感觉都差不多。”

家入硝子仍然按照自己步调提问：“既然选不出喜欢的，那选得出讨厌哪个吗？”

那恶意又会被夏油杰对应出什么味道呢？

这可不是海啸地震一般的天灾，是纯纯粹粹的人祸。所谓负面情绪，除了恐惧之外，人类的恶意反而更加常见。

夏油杰摇头，“真的感觉都差不多。”

“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夏油杰思考了一下答道：“荞面凉面吧，最好是小笼屉的。”

五条悟完全站在夏油杰身前，用那一点身高优势压迫他。夏油杰强撑着不肯转移视线，就只好与五条悟对视了。

在被同期狠狠盯住的时候，夏油杰才意识到他承认了什么。他有些虚弱地抱怨：“硝子，太狡猾了。”

此时他们已经通过了跨海大桥，走在海边的公路上，沿路已经开始出现一些店铺。夏油杰眺望远方，转移话题道：“硝子，你饿了吗？”

终于，家入硝子问出了她想要问的：“夏油，你喜欢吃咒灵玉吗？”

两人对话的时候，五条悟也跟着在一边回答，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甜食。接着，他还让家入硝子也回答。

而夏油杰的术式又需要他吞吃咒灵，家入硝子一点都不奇怪夏油杰吃咒灵玉的时候会哭。这种敏感的家伙说不定早就在脑子里给每一种情感对应出了味道。

家入硝子突然戳了一下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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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系列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之中，夏油杰失去了对这个问题的敏感度。在脑子思考之前，他已经脱口而出：“不喜欢也没有办法吧，这是我的术式。”

“那你不喜欢的食物呢？”家入硝子接着问。

不喜欢，但是没有办法。

仔细问过才知道，与五条悟完全相反，原来家入硝子讨厌甜食，而非常喜欢喝酒。他们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要么是在高专食堂，要么是在出任务的路上，基本不会碰这种甜食和酒这样不太常规的食物，才完全没有发现。

然后，他的视线就被五条悟填满了。

敌人是咒灵也是人类的负面情绪。

恐惧是苦的，悲伤是酸的，紧张是涩的，家入硝子试图用大众常用的比喻来想象。

“酸甜苦辣咸，更偏向哪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