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只是转身和王绥把工作的事对接完，回过来便见时现蜷缩在沙发角落，抱着头痛苦不堪。

傅安放他靠在沙发上，倒来一杯养生茶，用手背试过温度：“温的。”

平常再简单不过的呼吸，现在对于他来说，胜过理想权力金钱，所有。

傅安认真的眼里带着沉着，眉毛微扬，“那你想好，毕竟让你破产是件令我很兴奋的事。”

“水。”

进地下封闭室，亲人的背叛抛弃，黑暗中的孤独绝望，他受不了，想到了死。

他出了一身薄汗，正急促的喘息，从混乱中抬头，看到傅安紧蹙的眉头和满怀关心的眼神。

傅安坐他对面，看着他虚弱的抿茶，什么也没问，他就是这么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傅安没想过，他想要知道的事他都会有办法知道。

幸好他及时叫醒时现，再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像叶晟说的，休克。

待好转后，时现望着他说：“我什么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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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铁丝像是早为他而准备，铁丝尖得轻易就可以刺破他脆弱的血管。

“时现！”

睡意在顷刻间消失，身体却极度疲倦，大脑连带着太阳穴都在痛。

傅安变得温和：“不重要。”

直到傅安抱着他揉着他的耳垂，他才从记忆中编制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努力想看清他的样子，视线总是模糊不清，这种感受让他很痛苦，头部有无数针在刺他，像要炸裂，疼得他快呼吸不了。

“我知道，自从在花岗高速车祸以后，到现在从未听到你谈过有关画的事，更别提动过一次笔。”

“时现！”

他感到恐惧，下不了手，数次放弃又数次拿起，反反复复他痛苦到极点。

他躺在傅安腿上舒坦地喘气，仿佛两个人的关系到了可以直接使唤对方，

“救我”

时现彻底败给他，坦然道：“我不是天才画家。”

黑暗中忽然出现一缕光照过来，太强烈，眯眼看到一个男人，朝他走来。

他看着死亡逼近，那一刻，他不想死。

“嗯。”

几近崩溃，恍惚中看到自己大量的鲜血，艳丽妖冶，滚烫可怖，它们逐渐吞噬他。

遥远的声音传来。

时现补充：“我也不是你想找的异人时现。”

时现问：“对你承诺过的秘密你就不好奇？”

“你嗯是什么意思？这个秘密可关系我会不会破产。”时现躺在沙发上，语速很慢。

时现不明白为什么回想都令他的身体如此虚弱，就连眼皮都沉重到睁不开，但傅安的出现让他逐渐回归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