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酒吧他本以为简尧风已经有所察觉，可对方到底是迟钝，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看到自己也没表现出丝毫异常。

他们当时谈好的是固定薪资，飞一次结一次，可没说有什么业绩提成。

“如果真的要补偿，那我可有其他想要的东西。”简尧风勾唇，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自言自语。

秦镇愣了下，微笑说：“好的。”

飞机由简尧风掌控着平稳前进，盛柏西觉得很安全、很安心，于是吃了药，强迫自己睡了一觉。

醒来心脏还在高速跳动，心有余悸，呼吸粗重。

他嗤笑一声，将手机丢进了沙发。

对话到此结束，直到将人送到家，两个人才再次开口道再见。

[一点补偿]

这次是到账通知，他的雇主给他结了这一次的飞行工资。

这多出来的钱是怎么回事？

简尧风看着那串多出来的数字，微蹙眉头。

国内此时是下午四点，盛柏西回了别墅就脱掉女装，躺在浴缸泡了很久。

又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一副游刃有余的背后，是简尧风洞察他疲惫的双眼。

被碰掉假发后他也想了很多，譬如简尧风是不是认出了自己，但又觉得不可能。

最后只看到自己从万米高空跌落，穿透一朵又一朵的云，在惊心动魄中掉坠进海里，在溅起的万丈浪花中，看到盛柏西穿着泳衣湿漉漉的脸。

还没放下行李，手机又震动起来。

一点补偿？什么补偿？欺骗他的补偿？

秦镇点头：“是的。”

靠不近简尧风的钝痛，高空坠落的失重，以及跌落海里看到那张脸的安心，所有感觉都还搅动着心脏，又酸又胀。

伸手抹了一把脸，盛柏西抬头盯着天花板，突然很想回到高中校园看看。

简尧风：“”

“那么下次”简尧风顿了顿，“下次飞行记得叫我。”

[少爷让我转告，她是短发]

简尧风把这句话看了好几遍，低头打下一行字，开门进屋。

简尧风不是每次都安静坐在他身边，而是像只扇动着透明翅膀的蜻蜓，飞来飞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对面很快发来消息。

回想起那个光怪陆离的梦，盛柏西又开始心跳加速。

简尧风刚走出电梯停在门前，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而喊他名字的行为，或许只是意外。

梦里只感觉整个人都飘在云端，简尧风在很遥远的那头，牵着一根若隐若现的线，线的另一端系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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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来一看，秦镇给他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