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阿七疑惑道：“不好吃？我问过了啊，这些明明是你最……”

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诚恳的请求，她看向他的双眼，对视着。

周词咳两声，阿七没再说下去。小满沉默，两眼出神地看着眼前几个盒子，木然拿起一块山楂糖放进嘴里。

他一脸茫然，点头应声道：“哦，那我走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小满问：“什么时候的事？”

“好，下次我再给你买。”

“阿七。”周词打断他，温言说，“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一天了。”

周词摇头，阿七连忙抢话道：“少爷上火，前几天鼻衄，流了好一会儿血才止住。”

周词收紧了掌心。

“就庙会……”

他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平静如水，只是现在更像一种无言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掌控着她：“小满，我有话问你。”

小满的手比他的小了很多，他只要一握就能将它整个包住。

阿七慢慢带上门，小满把那几个盒子推回周词面前，舔舔嘴角说：“我还是最喜欢桂花糖糕。”

小满稳稳扶住他，眼见红光折转，快速窜至周词背后。

循声而去，那堆放糕点的盒子竟上下不停地拍动盖子，一束暗红眨眼间飞向周词，还没问出个结果，他人一软，垂头倒向小满。

原以为只要她不说，自己就能忍住永远不过问，可越喜欢她，周词就越好奇，越希望她向自己坦白。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嗯，你待我真好。”小满眼眉弯弯，笑得颇为欢快。

她喘出口气，耳边忽传来连续不断的叩击声。

“就今天，听我说完，好不好？”

“嗯。”

她怔住了。

“我、我要回去了。”小满低着头识图挣开，周词却不放。

一股酸涩的口感涌上舌尖，她呛了一下，皱眉道，“好酸，不好吃。”

正对心口。

她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让周词脸上红了一下。

她眼疾手快，掌侧朝它一劈，紧接着手心翻转划出道弧度，“啪”地一声，小满将它狠狠拍在桌上，屋内回归平静。

这双手会写字，会翻墙爬树，她识字，懂诗书，但不爱吃山楂糖、酸枣糕，也不温顺贤惠，甚至有些粗野、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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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没有体会过，更不懂得，只觉得心里揪得愈来愈紧。

“小满……”

“我困了，明天再说！”

他说：“我不信鬼怪神魔，但如果是你，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伸手，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