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这个词离他们可太远了。

甚至觉得，跑到这里，说不上是首领宰这家伙算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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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灯牌下。

“是。”

比起因为跑步而开始喘息的他，首领宰的体力要好很多，现在仍然游刃有余，看见他停下，还投来了一点关心的视线。

他想回去。

首领宰没回答，轻轻抬起手，指腹滑过他的脸侧，压过他的下眼睑。没有遇到抵触，于是他微微凑近，温度相触，呼吸交缠。

“什么……时候？”

“……”

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与其纠结，不如立刻去寻找离开的办法。

“差不多了。”他说，“我只答应带你离开，帮你躲过这一次的追捕。”

更恼怒了。

太宰治忽略了这种视线。

“你要走吗？”

“你猜……我是因为什么成为的妖怪？”

手腕猛地被攥住，力度之大，几乎让他觉得自己的腕骨被挤碎。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

再次开口时，他嗓子干涩得厉害。他做了什么？难道现在的情况是因为他，才被创造出来吗？

反正看情况，首领宰已经恢复了记忆，也已经不是那种需要他才能活下去的脆弱陶俑。这个世界的事情很多，但这人也可以去一一解决。

“太宰治。”印象里，首领宰没有这样正儿八经地叫过他名字。毕竟他俩名字一样。

“妖怪本质上就是从执念中诞生的存在。”

他敛起情绪，用安抚的语气：“怎么会？我都没说完我想要的。你看起来有些太激动了。而且，你又不是不能拒绝。”

“别说的我好像是抛弃人的渣男。”这条小巷子里大概确实发生了很多这样的事，太宰治瞥了一眼街头睡死的醉汉，“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不是你，我早就找办法离开了。”

他停下。

首领宰浅浅吸了口气。

被人拒绝。

太宰治没回头，凉凉地应了句：“怎么，难道没有我，你活不下去吗？”

首领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太宰治应激似的，快速抢在首领宰前面说，“你明知道我没有那种东西。”

正值下午三四点，日光强盛，那些晚上炫目夺神的霓虹灯泛着惨白，又旧又廉价。

“你已经有自己的计划了，不是吗？这儿本来就是你的世界，对你来说如鱼得水，不管你选择什么，和我都没什么关系。”

当首领宰认真起来，太宰治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只能尽量延缓那一刻——或者干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