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摘枣(结局下)(5/7)111 医判
错误,他的病案上,连一个错字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给陈王开错药?”
&esp;&esp;这件事很遥远,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esp;&esp;杨阁老喊道:“为什么提到这件旧事,难道也和宋道凉有关?”
&esp;&esp;叶文初摇头,并不急着回答杨阁老的问题。
&esp;&esp;“后来,我先生袁阁老被宣平侯谋害的时候,宣平侯承认了,是他给临江王下毒,导致他中毒差点死去,得亏大皇子沈元柏出现,将他的毒逼到腿上,保住了他的性命。”
&esp;&esp;“四天前,圣上忽然中毒,太子又相继吐血。这件事唯一能想得到的凶手,就是瑾王,因为他要杀了圣上父子,好谋朝篡位!”
&esp;&esp;有人反驳她。
&esp;&esp;“你还替瑾王狡辩,这几千的黑甲,就是他滔滔罪行的最好证明。朝廷、百姓和后世的人,不会放过瑾王,放过你们的!”
&esp;&esp;说这话的是廖放,他慷慨激昂,恨不得跳下来,以死唤醒罪恶的人。
&esp;&esp;叶文初笑着,点点的烛光中,她笑容里的讥讽,一点不打算隐藏。
&esp;&esp;“廖大人说得这么好,是有人承诺,此事结束后,让你进内阁吗?”叶文初摇了摇头,“你年轻,进了内阁也守不住的!”
&esp;&esp;“你!”廖放指着她,叶文初并不理他,继续说话,“阮婕妤的死是熟人作案、陈王被下毒差点死了、大皇子离开京城,此事是一石二鸟,紧接其后,是临江王被下毒,纵然侥幸没死,但也不过留着一条命……”
&esp;&esp;“以及今天,将推翻姚氏,掌了重权的瑾王扣上谋反的帽子,让他天怒人怨不得不死……”
&esp;&esp;“这一切的种种,各位想想,谁是受益者,唯一的受益者!”
&esp;&esp;谁是最终的受益者?
&esp;&esp;这分析听着,宫墙上的百官,甚至于观星台下的临江王都疑惑了。
&esp;&esp;如果说,阮婕妤、沈翼都是皇后为了钱和皇位在作恶,那么叶文初说到二十多年前陈王中毒,临江王中毒,那就不可能是皇后做的。
&esp;&esp;“这、真的是一个人所为吗?”临江王扶住了轮椅,说的话是颤音。
&esp;&esp;宫墙上,大家的神色都很古怪,杨阁老道:“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esp;&esp;“你说的受益者,根本不存在。”
&esp;&esp;叶文初冷笑,目光扫过所有人,忽然指着皇后身边,一直陪着的一个个太监,那个太监一直站在暗处,垂着头,时不时和皇后说话。
&esp;&esp;刚才乱,没人会去注意一个太监。
&esp;&esp;现在顺着叶文初指着,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脸上,大家先是看不清,忽听到闻玉用不急不慢的语气,喊道:“给圣上请安!”
&esp;&esp;给圣上……是圣上?
&esp;&esp;“圣上?”有官员站的近,立刻凑上来盯着那张脸,然后发现,真的是圣上。
&esp;&esp;“圣上!”
&esp;&esp;“您没有中毒?您没事了吗?”
&esp;&esp;圣上徐徐抬起头来,看向观星台。
&esp;&esp;“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中毒,他和皇后、太子在唱一出栽赃嫁祸的戏!”叶文初指着圣上,告诉所有人,“就是他,指使宋道凉潜伏在姚文山身边,就是他谋害陈王嫁祸大皇子,就是他指挥会宁侯毒害临江王。”
&esp;&esp;“如果大皇子不走,如果临江王不死不残,如果陈王不被人怀疑自己毒害自己,苦肉计谋害大皇子,失了人心,而被封陈王送广州……怎么会轮得到,年纪最小的他做皇帝!”
&esp;&esp;“他当了皇帝,虽没有本事,可总归是君王啊。他没本事,可他有阴损的心计!他认识了宋道凉,他让宋道凉和姚文山走得近,帮助姚文山谋算。”
&esp;&esp;“红台案的紫薇莲斗阵,说是克困帝星,可真正克困谁的,知道的人只有宋道凉!”
&esp;&esp;因为那个阵,从头到尾都是宋道凉在解释,连她也是听他解释。
&esp;&esp;但不重要了。
&esp;&esp;“他们用崇德书院,不断输送朝臣,想要慢慢渗透掌控朝堂!”
&esp;&esp;“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圣上这些年的谋算。”
&esp;&esp;前年,陈王死的时候曾说过的话,她当时没有听清,后来她问过沈翼,陈王说了什么。
&esp;&esp;他说,待沈翼完成大业,记得告诉他。
&esp;&esp;陈王还说他只是输给侄儿,而不是输给了那个人……
&esp;&esp;她一直猜测,那个人是姚文山,也只能是姚文山。
&esp;&esp;现在看来并不是,陈王所指是圣上。
&esp;&esp;一位没有能力和格局光明正大谋算的人。所以沈翼说他,一辈子做的事,都见不得光。
&esp;&esp;是真正的,躲在暗处,心狠手辣捅刀子的人。
&esp;&esp;对面,大家在伴随着叶文初解释声中,一直看着圣上……
&esp;&esp;圣上没有中毒,他也不会死。
&esp;&esp;那么,事情的风向就完全变了!
&esp;&esp;圣上一直沉默着,他忽然走了几步停在宫墙前,质问沈翼:“旧事无需提。现在的错就全部是你的错!”
&esp;&esp;“皇位,你就没有处心积虑想要得到?!”
&esp;&esp;“我想和我做,是两回事。这天下想做君主的人多若牛毛,更何况是我?!”沈翼冷嗤,“但我什么都没有做。从头到尾,是你迫不及待,想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esp;&esp;圣上喝问:“这难道不应该?身为臣子,你手握重兵功高盖主,就是不对。你这么聪明的人,岂能不知应该避忌的道理。”
&esp;&esp;“你若知趣而退,朕当然会宽待你,又岂会多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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