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来之前，广闻司的人从来没有听到过谷禄这个名字。

少年的眼毫不畏惧地直视于他，眼中甚至带着嘲讽之意，“杀了我，你便没有了与我父亲、与孟叔交易的筹码。”

因为这凌霄阁内的花草鲜有人进来修剪，所以尽数长得郁郁葱葱，院里的一棵桃花树的枝丫还伸出的墙外，正吐着粉色的花骨朵。

少年被掐得满面通红，一双手不停地拍着褚临。

桃花树下坐着一个不过才十岁的少年，他手里正捧着一本书，面容清瘦，听见褚临这位新帝来，他不过微微侧眼，便又伸手翻开了书中的下一页。

永奚街早已是物是人非，广闻司的主司不再从广闻司人中选拔，而是派来了一位从未与广闻司有过交集之人——谷禄。

他并不混迹于朝堂，亦不游走于江湖。这么一个人，突然就成为了广闻司主司，其来路一时众说纷纭。

在褚临面前，褚玉珩的力量不过是蚍蜉撼树，突然，褚临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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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父亲死，你的兄弟继承王位，否则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凌霄阁，看这书，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向往，何必呢。”

这褚玉珩，怎么能如此狠戳他的痛处。

他话还没有说完，褚临便愤怒得不可扼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哼，褚临将那本被翻得卷边儿的游记丢在了褚玉珩坐着的石桌面前，“你怎知，我不会今日就折断你的羽翼，让你再也飞不出去？”

门口禁军见他，恭敬开门，让其进去。

少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褚临蹲下身，聊有兴致地看着他，嘴边挂着诡谲的笑：“我好像知道该将你作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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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潇洒起身，脚下生风地走出了凌霄阁，对着身后不知何时赶回来的光景说道：“随我去明台殿，还有，叫谷禄来见我。”

的每一个人，都曾是他的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亦是他手里的筹码。

他来的第一日，并没有多做什么，只不过见了广闻司中的一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被孟祈带回来的傅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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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跟另外几个藩王世子截然不同。

褚玉珩轻轻眨了一下眼，淡淡回他：“囚笼终有被挣破之时，陛下又怎知，不会是今日？”

听到孟祈的名字，褚临已很是不满，褚玉珩竟还不知死活地继续道：“孟叔的文韬武略，为这大衡翘楚，如今他与我父亲在一起，陛下想必也应当忌惮……”

褚临走近，夺过他手里的书，看了眼书名，是一本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