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弄旋虽然不知道封焕朝到底发什么疯，但这个时候不得不说一句。

他的眼睛若是摄像头，这幅画面完全不需要后期剪辑跟特效，直接放到大屏幕上，能帅飞一片。

“唔——”

“封——”

【我要杀你了！！！！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男主要是死了，这个世界都会受影响被毁灭，会不复存在！！！你个疯子！！！】

“出来。”

他唇边牵起一抹堪称残忍的弧度。

封焕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将蜷缩着身子的萧净尘一脚踹到地上，枪管指着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

萧净尘率先开口，但只吐出一个字，‘砰’的一声，封焕朝手里的枪口对准他的肩膀打了一枪。

这逼又让他装上了。

不知道在对谁说。

想要带走许诺，那就都死。

受了伤的萧净尘痛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做什么？”

这一次，子弹不再偏移，笔直且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击中了萧净尘的脑袋，爆开了血花。

“封焕朝，你到底要做什么。”

“正合我意。”

他看向顾弄旋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像看死物。

“毁灭？”

顾弄旋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而施暴者却好整以暇将被飞起来的血溅到的枪口，在已经完全没了气息的萧净尘身上干净的地方蹭了蹭。

他微微挑眉，比起疯狂的双眸，表情十分正常，但却更诡异了。

但下一秒，顾弄旋便知道了答案。

黑色紧身上衣，脚踩着皮靴，搭配耳廓上的助听器，他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工，只不过神色跟阎王没什么区别。

封焕朝却提着枪，缓缓走向下一个目标，对于那道声音的五内俱崩的嚎啕，脸上的寡味跟浑不在意，令人心惊。

事到如今，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脑子干脆跟高丸互换一下位置得了。

直到这个时候，顾弄旋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了，或者说，连人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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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听到过的声音响起，是之前pua他们许诺对他们好都是有目的的那个声音。

没多一会儿，封焕朝便来了。

下一瞬，在顾弄旋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扣动了扳机。

很难看。

【你在做什么！！！】

顾弄旋眼前，一片血色。

它崩溃的大哭起来。

封焕朝像是终于注意到他一样，缓缓转头看过来，手里的枪十分稳，半分没有偏离。

“很难看出来吗？”

那个声音已经完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