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是要这么刺激。我都跟你剖白一番，现在轮到你了。」不给学弟打马虎的时间，何彭越催促，「放心，不会说出去的。」

&esp;&esp;只要一转身，就在目光所及处。

&esp;&esp;「而我，知道你的感情。」接下未完的话，周苑杰也笑了。

&esp;&esp;不管去哪里，都有对方的陪伴。

&esp;&esp;「确切时间已经想不起来，不过是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和学长一样向后仰、靠在沙发上，周苑杰的声音有些飘渺，「想改都改不掉。」

&esp;&esp;「别说我了，换说说你吧。」话锋一转，在周苑杰疑惑的神情下何彭越开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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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一个没有被他拒绝，却主动告知并放弃对自己感情的学长面前，周苑杰将那些事、那些话赤裸裸地摊出来。

&esp;&esp;「……和我不一样，他喜欢女生。」回应刚出口，多年来积累在胸口的压力瞬间被释放，不只松了一口气，就连呼吸都顺畅许多。

「我就是喜欢你这聪明的地方。」间接承认周苑杰的答案是正确的，何彭越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知道你的动机。」

&esp;&esp;「为什么要改？」

&esp;&esp;不怕被投以异样眼光。

&esp;&esp;「不是这个问题。」嘟囔两句，看着眼前似乎被开啟奇怪开关的学长，周苑杰有些无奈。

&esp;&esp;对上何彭越期待却不急躁的神情，他垂下眼、静下心来思考。

&esp;&esp;「那你为什么突然和

&esp;&esp;「是啊。」

&esp;&esp;在激烈打斗为背景声的情况下，周苑杰第一次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话。

&esp;&esp;知道他在暗指什么，周苑杰微笑。

&esp;&esp;也许是因为，方景焕是他有记忆来第一个笑着对他伸出手的人，也是第一个时时护着他的人，相较于家人，周苑杰更喜欢和这个邻居哥哥待在一起。

&esp;&esp;「所以方景焕才会一直不知道吧。」看着欧美影集，何彭越轻叹，「不知道你喜欢他。」

&esp;&esp;到了国中，由于课业压力相对于国小大了许多，为了增加与方景焕中堂下课及放学后可相处的时间，周苑杰不仅在课堂上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专注力，力求一次理解课程内容，字跡上更是越发潦草。

&esp;&esp;「看来，我们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死党。」他的语气十分真诚，「比方景焕那傢伙聪明多了。」

&esp;&esp;父亲调职的插曲，让周苑杰被迫参与方景焕大半个人生，同样也让对方踏入他的生活圈，从幼稚园到高中毕业的漫长年岁中处处都有对方的影子。

&esp;&esp;不管何时何地、不论任何时段，周苑杰身边都有方景焕的位子。

&esp;&esp;即便被同学嘲笑长大了怎么还这么爱黏着哥哥，他也丝毫不在意。

&esp;&esp;虽然日常作业依旧是那样端正好看，但在笔记上可就完全不一样，潜移默化下，方景焕已然熟悉他人眼中无解的狂草艺术字跡。

&esp;&esp;「……一定要这么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