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走了几步，钟甜突然吸了吸鼻子，“等等，你去抽烟了？”

许愿也坐的老位置，他眼睛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看了会谢惊蛰收东西，突然靠近。

“李溪向你告白了？”

谢惊蛰确定自己没把李溪性取向这事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知道——”

虽然学校抓的严，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躲男厕所吸烟的人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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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换好位置，还有几分钟才下课，钟甜让同学们继续自习，怨声哀道，钟甜还未说话，李溪在门口喊报告。

“哦。”许愿取下自己的眼镜，“想不出你俩还会为什么这样子。”

过了这么久，谢惊蛰忽然发现自己竟能清晰回忆起李溪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语气。

“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就别轻易去招惹。”

谢惊蛰心里烦躁到极点。

‘虫崽我求你去看看耳朵，我他妈都听见了。’

“差不多。而且……我感觉你也是，只是自己感觉不到。”

“因为我们，是‘同类’啊。”

谢惊蛰收拾的动作一停，侧过头看人。

他嘴里问着，手上已经开始帮人收。

“你们关系那么好。”见人没理自己，冯荷小声劝慰，“什么事情说开了就行。”

“厕所有人抽。”李溪道。

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谢惊蛰总感觉许愿这句话有点阴恻恻的。

他对身边的人关注很少，但许愿以前除了话少些，整个人也是如清风般明朗，现在莫名感觉沉郁深沉了许多。

“你可别去跟着抽烟。”

冯荷一愣，脸色瞬间通红。

许愿顿了会，自嘲般的笑了声。

冯荷感激的看了于鱼一眼，点了点头。

“要帮忙吗？”杨锋抱着自己的书过来，见谢惊蛰还没收拾好，先放在了李溪凳子上。

他以前很喜欢在上课的时候逗人说话，直到于鱼都受不了的转身。

“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位置已经选完，钟甜喊大家抓紧时间搬东西。

“别放心上，他就这臭脾气。”于鱼吃惊的看了谢惊蛰一眼，又笑着对冯荷道：“赌气呢，别管这两傻逼，过两天就好了。”

许愿看着手里的眼镜，他度数很高，这么近的距离也看得模糊。

不过谢惊蛰也没多加思考，他不由想起曾经问李溪是否真能感知出同类。

偏生嗓子有些哑，压低说话时就不得不慢一点，听来就格外郑重和温柔。

谢惊蛰站起身时，李溪喊报告去了厕所。

“进。”

怎么什么人都能对他跟李溪的关系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