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舞本想听到些夸赞，祝余却回答：“不如何，写实有余，意境不足，但这署名倒是很有风格。”

祝余：“先别急着回答，再考虑一些时间好吗？等你把想说的事都说了，等你说完，等我也说完，你再做最后的决定，好吗？”

江起舞终于反应过来，笑着为自己辩解：“又不是我一厢情愿，难道我还强迫你了吗？你明明就很……”

……

【10】

江起舞：“……”

“啊——”祝余笑道，“想起来了，那就说明刚才确实是忘了。”

此刻她居然在想着，为什么不写“江”呢，“江”字比“舞”字省了多少笔墨，不对，省了多少血啊。

“好吧，搬就搬。”

江起舞：“我没有！我想起来了！”

“好了，不笑话你了，坐下说吧，我都站累了。”祝余嗔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昨天晚上你……”

手掌是她自己伤的，这画八成也是出自她手了，更何况还有署名，确是她自己的字迹。

祝余打断：“不许说。总之是你欺负了我，得你去把那地毯搬过来。”

江起舞答应了：“嗯。”

江起舞：“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我……”

江起舞：“哦。自然是比不上你画得好，但你既然夸了这署名，不妨以后效仿一下？”

“我？我怎么了？”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祝余似乎在回忆，回忆她的绘画生涯吗？她最终得出了结论，“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为什么要留名字呢？是为了让你在醒来后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你自己画的吗？但又何必要专门在手上划一道，用血来署名呢？”

祝余：“你不会……忘了刚才说到哪儿了吧？”

盯着盯着江起舞便觉有些异样。

祝余：“你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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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道：“我只是希望，你还是再考虑考虑，还是那句话，三思而行，有太多巧合要让你去了不是吗？简直就像是有人在盛情邀请你前去赴约，你不觉得这很有鸿门宴的嫌疑吗？”

江起舞盯着画纸的右下方，那有个不大不小的、用血书成的“舞”字。

江起舞问：“你觉得我画得如何？”

江起舞打了个响指道：“所以说，署名可能只是目的之一，并且多半是顺手为之，捎带上的而已。”

祝余看了一眼她的左手，回答：“那倒不必，有风格是有代价的，这样太费手了。”

“这好像……不是署名，或者说不只是在署名。”

确实费手。

地毯被搬到画架前，两人面朝那幅皱痕难消的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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