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他俯视她。

贺时鸣看了眼腕表，没想到晚宴这么快就结束，“好。你在哪呢？我现在来。”

“喂你在哪啊？”

她不说话，他就一直蹲着。

终于，她一句话打破了寂静。

“干嘛”她略带警觉的退了退，才发现身后是广告站牌，退无可退。

“你来了。”她声音带哑。

乔曦焦急地扯住他的衣袖，“你这是何必？知道了谁告诉我的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就想看看谁这么不长眼，在我跟前找死。”他居高临下，很是傲慢，可看她的眼神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多了几分柔和。

从上而下俯视他，乔曦觉得很错乱。

戏。她当时不信，现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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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让车停着，他走过去接她过来。

贺时鸣的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乔曦低着头并没有看见，贺时鸣却透过车窗看见了她。

贺时鸣明显皱了眉头，在她面前蹲下来。

和他玩，她的确玩不起。

乔曦无语了，不知道怎么和他交谈。

一个小时后。

乔曦的心一瞬间沉到谷底。他这样的反应，不言而喻这件事就是真的了。

“看看你。”

“没什么，喝了点酒而已。”她压着嗓，尽量显得平静一点，从容一点，“来接我好不好？”

说完，她轻轻呼出一口起来，抬头看天上月，只觉得好轻松。

“七哥，你是不是要订婚了？”

他好似一个忠心的侍臣，跪拜在公主的身前。显得那么纡尊降贵，显得那么不真实。

贺时鸣没说话，瞧她的神色更深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乔曦被寂静压的发慌。

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囚囚鸟

她快被他逼疯了。

刹那，他们颠倒了位置。

他有好多好多动人的情话，有千万种宠女人的玩法，有游刃有余围追堵截的手段，更有数不清的金钱和闲暇为她造梦。

她记得那次在茶楼，她被人打了一耳光，他也是这般笑着问她，是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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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真的认真去看她。

“七哥，这种事传到我耳里，其实挺正常的。”

后来，就是满室的血腥味。

一阵强烈的痛感席卷了她。

乔曦本来有些困意，抬头就见男人正笑着看她。

乌云被风推着走，月色一瞬间淡了。

借着站台明亮的灯源去看他，三分清绝，三分黠肆，站在夜色下，像一段孤隽的月光。

乔曦眼尾还留着一点红，眼睛是干燥的，不像哭过，又好像哭过，怎么看都不真实。

众口铄金，假的都能传成真的，更别说，这件事是真的。

“呵。今晚宴会上的人是吧？那就一个个去查，总能知道是谁说的。”他站了起来，笑意消失，取而代之是狠厉的神色。

乔曦挂电话后，发了位置给他。走出酒店，走到街对面的公交车站，坐在长椅上等他。

迫切的要说点什么，不然她就再也说不出口。

他略显焦急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让人动心。

此时是晚上九点多。酒店的位置很偏，附近行人很少，就一两个，低着头，匆匆而过。

“还真是越来越傻了，怎么坐在路边上等我？”

酸涩的声音让贺时鸣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听起来像是哭了？发生什么了？”

乔曦怔然地看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城堡，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只是他的声音太寒凉，听起来格外瘆人，乔曦感觉鸡皮疙瘩挨个钻出肌理。

“嗯。谢谢。”

半晌，他才笑了笑，伸手去抚弄乔曦的脸颊，轻轻问：“曦曦，谁跟你说的？”

对面接的很快。

可她只有一颗再简单不过的，澄明的，卑微的，连爱都不敢说出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