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修进来，她也没意识到。

修长白皙的指节在键盘上敲着，神情无比专注。

苏小萌往白思弦怀里一躺，也不管丈夫孩子在场，是铁了心的要把这娇撒完！

苏小萌念叨着：“宝贝儿，快快长大啊！”

白思弦不可置否，不过忽而又笑了一下，

“哦！好！我比妈妈乖，我要让着点妈妈！”

“我不管，人家还是个宝宝！”

苏小萌是真的，真的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

殷时修眉头佯装着蹙了一下，而后把她往怀里一收，

“我们兄妹几个，从小念得也是公立学校，老爷子老太太也从不主张让孩子念什么私立贵族学校之类的。”

双双这短手指指着自己，

苏小萌把白思弦一抱，凑她身边道，

白思弦问，这问话里竟夹着一抹呜咽……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生了我，很了不起啊？”

“……”

“一起夸！”

“……”

宝贝儿，若你还没有长大，该多好……

“殷时修，别笑，看看你闺女！”

“纵然你们想让他们和其他孩子一样，他们也到底是不一样的，不过……父亲母亲品性如此，想必双双和煌煌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咳咳……双儿，顺着点你妈妈，你比妈妈懂事，多让着她点儿。”

“护的那么周全，也就失去了让他们念公立学校，和其他孩子一样的意义了。”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看么？”

白思弦看着苏小萌，心却忖道——

白思弦瞥了她一眼，“你是真不害臊啊？”

“伦敦这边念公立幼儿园，需要的手续也都办齐了。想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双双点头，然后看向苏小萌，一脸“妈妈，你说什么都对，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双双和煌煌在沙发上蹦跶着，几个大人的视线几乎就围着这两个孩子了。

白思弦问道。

等到她意识到时，是她敲完最后一个标点长舒一口气时。

白思弦又瞥她一眼，眉头都皱起来了！

苏小萌的眼里有水光，有超乎年纪的怅然，然而，在殷时修轻声询问后，这抹怅然被笑意取代。

“我想让你说可以。”

“宝宝才是宝宝啊！”

“谁说的？”

“哥哥也是宝宝，妈妈不是的啊！”

她靠他怀里，把懒人桌上的电脑转了个角度，让他能看到屏幕——

白思弦是真替苏小萌丢人啊，殷时修静静看着，笑而不语。

殷时修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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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脸有这么大！宝宝的脸小小的啊……”

白思弦看着双双，越看越像苏小萌小时候……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

双双眨巴着大眼，摸摸苏小萌的脸，忙道，

“……”

————

殷时修进来的时候，她目光沉静，比窗外的夜黑，漆黑中泛着点点水光。

苏小萌又得意了，

“丢不丢人？”

“妈，你笑什么？”

夜幕拉下，苏小萌靠在床上，床上架着个懒人桌子，她在用笔记本写稿。

然后又指了一下此时把殷时修当成树爬的煌煌，道，

“写的什么？我能看吗？”

接过挂好，双双坐他腿上不肯挪屁股，煌煌爬到沙发上在殷时修背上蹭啊蹭的，用自己的方式来刷存在感。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苏小萌很爱他，爱他无时无刻展现出来的，属于他的体贴和风度，再亲密的夫妻间，也需要彼此的尊重。

殷时修已然洗漱完毕，爬上了床，靠在她身边，对上她侧首投过来的视线，他温柔探问，

“妈……”

“我觉得妈妈你很了不起。”

苏小萌从白思弦怀里钻出来，把双双抱过来就开始争，

“公立幼儿园有公立幼儿园的好处，但是在对孩子的看护照顾方面，会不会还是私立的更好一些？”

“妈妈说妈妈是个宝宝，妈妈就是！”

“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