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正如吕世铎终不肯弃天下而选白苹，亦如何元忍不顾巡抚命令，只因为陆雨梧一封信便一路赶回汀州。

&esp;&esp;没有人逼，没有人求，只是他们自己想这么做。

&esp;&esp;“昆吾”不是陆证的别号，而是他的道，而这条道，终要被得了“失心疯”的人踏上千千万万遍。

&esp;&esp;“小陆大人。”

&esp;&esp;何元忍不知道吕世铎在想什么，转过头看向那始终站在隔门边的年轻人，但他张了张口，又顾忌着吕世铎在这儿，他忽然又没声儿了。

&esp;&esp;吕世铎摸了摸鼻子，看，道中人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还有什么道友，还防得紧呢，他双手背在身后，笑道：“我衙门里还有好多事，我就先回去了。”

&esp;&esp;吕世铎走出去，瞥了一眼站在门边一高一矮两个随从，矮的那个未免也太苗条了些，他摸着下巴，一脸狐疑地走了。

&esp;&esp;门内，何元忍这才说道：“不瞒小陆大人，我这趟还带了人来。”

&esp;&esp;“您是说，门外这两个？”

&esp;&esp;陆雨梧抬眸，正对上外面那身形修长，脸上裹着旧布巾子，头上的斗笠还没摘下来的男人的目光。

&esp;&esp;那男人拉着身后的人走了进来，就站在他的面前，二人齐齐将斗笠摘下，又将那裹着半张脸的长巾拉下来。

&esp;&esp;原是一男一女。

&esp;&esp;还是旧相识。

&esp;&esp;男人五官俊逸，只是肤色比往常要深，那双眼睛狭长而凌厉，如同淬火过的刀锋，他松开身边女子的手，唤了声：“秋融。”

&esp;&esp;那女子大约是被保护得很好，她仍旧皮肤白皙，一双杏眼微垂，福身：“陆公子。”

&esp;&esp;天边雷声隐隐，暮色微笼，细柳在房中擦拭刀鞘，却忽然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便是陆青山的声音响起：“细柳姑娘。”

&esp;&esp;细柳放下刀鞘，走过去将门打开来，只见陆青山提着一盏灯笼，而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那女子抬起脸来，灯火映照她那一张面容，她迎着细柳的目光，微微一笑：“先生。”

&esp;&esp;外面的雨没有停歇的意思，陆青山将人送到细柳房中便转身往前衙去了，女子临着灯，在椅子上坐，手中捧着一碗热茶：“真是好久没有回来了，梅雨季的潮气，我在这时总觉得受不了，可走了，又总想着这股雨味。”

&esp;&esp;“他跟你一起来的？”

&esp;&esp;细柳垂眸，视线落在她微凸的腹部。

&esp;&esp;“是，”女子注意到她的目光，便也低眼看向自己的腹部，她一只手摸着，脸上带了点笑意，“若不是这样，我也回不来。”

&esp;&esp;“那个时候若丹走得急，没能多跟先生说一声谢谢。”

&esp;&esp;花若丹说着，抬头看向细柳：“先生哪怕不记得我，也愿意成全我，相比于先生你的洒脱，我却是一个不那么放达的人，我与他之间从来不像你和陆公子那么纯粹，我爹还在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我要入宫，我要做皇后，所以我才会走向他，而他呢，他想要被先帝看见，想要做皇帝，所以他走向我。”

&esp;&esp;“按道理来说，他沦为反贼，我和他的所谓交易也就不存在了，我不该想他，他也不该让人来接我。”

&esp;&esp;“你若没跟他走，如今死的皇后，便是你了。”

&esp;&esp;细柳淡声道。

&esp;&esp;“是，”花若丹点点头，“但说到底，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先生你，我是没有勇气走的，真的很奇怪，我在宫里的时候总想着你能来看我，在宫巷里看着你的背影，我又羡慕你自由，好像你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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