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姓男子冲属下挥手：“先把她带走。”

“是。”鸨母这时候觉得不大对劲了。

鸨母一听果然是因为莺莺，倒不算紧张，笑着称是。

“不知大人有何贵干？”得到信儿的鸨母笑容满面迎出来，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彩云委屈不已：“公子难道以为莺莺是被奴家害的？公子尽可以去打听，前几日妈妈一直逼莺莺接客，莺莺定是一时想不开才寻了短见。若说是奴家害的，奴家有什么理由呢？”

“彩云陪客人游河去了。”鸨母下意识回答。

“二位公子想听什么？”平复了一下情绪，彩云强笑着问。

不应该啊，莺莺一个寻短见的短命鬼值当这么多官差过来？

林姓男子神色淡淡：“那就请你随我们走一趟，对了，还有莺莺服侍的那位花娘，也请她出来。”

“莺莺是云谣小筑的人吧？”林姓男子问。

眼见两名衙役上前来，鸨母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人，您能不能说清楚——”

鸨母不断挣扎着，突然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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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声响，哀婉幽怨的歌声渐渐传开。

陆玄很快反应过来：冯大姑娘不知道。

她怎么知道花娘都会唱什么。

莫不是为了莺莺的事吧？

“随便问问。”陆玄见冯橙吃得有滋有味，也从食盒里捡起一条糖渍橙皮慢慢吃着。

白日的金水河虽有画舫游船来往，却少了晚上特有的旖旎热闹，那名为云谣小筑的画舫更是安安静静。

彩云暗松口气，屈了屈膝：“公子若是没有别的要问，奴家就告退了。”

“大人，大人您不能这么做啊——”

随着一队官差到来，立刻打破了这份宁静。

冯橙呆了呆。

“是啊，什么理由？”少年反问。

林姓男子接到信后，立刻领人赶往金水河。

彩云一怔。

林姓男子懒得再解释，冷冷问道：“那名花娘呢？”

“来都来了，我银子也花了，彩云小姐难道连一首小曲儿都不唱就要走？”

陆玄弯唇笑笑，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莺莺昨日投河自尽，他们二人都死了，奴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年若无其事对彩云道：“就那首《雨霖铃》吧。”

嗯，其实他也不知道。

“你是这里主事的？”

彩云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哦，莺莺真的是投河自尽么？”少年似笑非笑问。

彩云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没有理由，所以与奴家无关。公子若是不信，大可请官府去查。”

“冯兄想听什么？”陆玄问冯橙。

陆玄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轻响：“彩云小姐是不是忘了为什么来的？”

彩云脸色一变：“公子这是何意？”

就在彩云拨弄丝弦唱歌的时候，来喜悄悄吩咐人去给林姓男子传信。

“莺莺并非自杀，而是被人谋害。这是命案，劳烦你与花娘彩云去一趟衙门。”

“不可能，莺莺一个婢女，谁会杀她啊！”鸨母一万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