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我张了张嘴，艰难地问道。

绫辻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耳机就被费佳摘了下来，他轻轻一抛，扔到了远处。

他穿着厚重温暖的棉服，朝我伸出手。

“你们这帮废物，干脆全部去死好了！”

“没关系，那就重来一次。”他又笑起来，“反正你可以重来无数次。”

——终于看清了，他是少年时期的费佳。

三途被忽视，直接掏出手枪，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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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费佳主人, 叫我废品。

事先说的应该是专门为ikey做手术，切除掉感知痛苦的神经。

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很像被ikey踩扁的那只青蛙。

梵天副首领做事一向狠辣果决, 砰砰几枪, 子弹擦着我的脸颊飞过——费佳拽住了我的头发, 使我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我看到年幼的自己，光着双脚走在雪地里。

他也还是个孩子，说话带着赌气的意味。

后来他倒在了冰天雪地里，而我一次也没有回头。

我忍不住想要靠近，得到更多。

俊美诡谲的少年笑容神秘。

费佳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紫红色的眼眸里闪着寒光。

“哦？”他眨巴着眼睛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明明他们主仆二人才是废品。

“克隆人？”我猜测道。

费佳伸手抚摸我的头，第一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是被我创造出来的，是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废品。

我全身冻得几乎僵硬, 用尽最后的力气, 打掉费佳放在我头上的手，“滚开。”

“樱溪，现在怎么样——”

四面都是白墙，寒气直冒，脚尤其冷……我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他摇摇头：“我不做这么复杂的事。”

伊万轻笑：“主人原本的目的也只是回收废品。”

见叫不动我，那人又说：“反正你迟早要回来。”

43

他很配合我吹的牛。

……哪门子主人, 这个疯子。

“石头里蹦出来的？”抱歉孙悟空，碰瓷一下。

他的手很温暖。

他有些生气，“果然被污染的面无全非了。”

“也不是。”

脆解除了异能力，“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喂, 解释一下。”三途高声道，“这好像和事先说的不一样。”

费佳没生气, 勾唇微笑, 伊万却气到面色扭曲：“区区废品, 竟敢对主人不敬！”

身后有人在叫我：“回来。”

“既然你那么想见我，我就过来了。”

连呼吸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