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妳才希望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谁都不必被牺牲、所有的一切都能被公平对待的世界。”

“妳之于他们而言，终究也不过是为了维持现下的罪恶能做出的牺牲。”

虽然被抬起头，但她没有去看他，反而移开视线去望虚夜宫顶上那片碧蓝天空。

她的身躯一顿。

尽管如此，茜羽仍旧倔强撑着声音说“……我知道。”

“茜羽三席，妳被放弃了。”

茜羽总算抬眼看向蓝染，与他正目相望，不在意他抵着自己后颈的拇指，启口道“蓝染队长，话有时不必说满。”

“从一开始就明白了。”

她的面色不复以往红润，苍白而又脆弱，像是一用力捏碎她的生命。

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代表什么，可他却偏要将这件事挑明。

“不必掩藏哀伤，去牺牲什么早已成了他们世界的常态，妳的痛苦与否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中。”

她动了动脚，那金属质感的环仍稳稳锁在她左脚踝上。

“只要在我身旁，妳所希望的终能得见。”

在数百年前，她的姐姐在她怀中消散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会无条件选择她的人已经全部不复存在。

明白他们会为了大局而抛弃她、明白他们不可能选择救她……

“跟在我身旁，我会让妳看见如同现在这样透彻的天空。”

他看着那双晚霞般的眼眸翻腾着浓重的情绪，但在眨眼后，它们就又全数被她压回。

她的歌声忽然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看向椅旁站着的男人。

上眼眸不再去看，低声轻轻唱着歌谣，像是安抚着谁。

“茜羽三席。”

他站到她身后，手指自她的颊边擦过，而后来到下颌处，稍稍扬指抬起她的脸让她视线不再垂下。

听见这句话，茜羽笑了声，看向他的眼中没有笑意“蓝染队长是指这片没有太阳的蓝天吗？”

“……蓝染队长。”

不凋花吗。

他开口，却是说了一句“茜羽三席，已经一个月了，尸魂界与现世皆无动静。”

被妳爱着的他们给放弃了。

他垂眸望她轻笑“何必再画蛇添足去增加已经有的事物。”

“——以花为凭誓言立，此花不凋——”

那个夜晚她在崩溃中无意识嚷出哥哥一词时，他就完全推测出了最根本的真相。

“我知道我被放弃了。”她平静说道，又重新戴上了兜帽，可耳边再度听他唤。

“——就如同妳的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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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敛眸低望着她。

他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徘徊，亲密得如同情人间的耳语，话却无情得似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