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是赤裸裸的警告。

“你，你……”

她这一生，从十八岁到如今，一个女人最好的岁月给了江正初，到最后不过是笑话一场。

她挣扎了半生，绝不可能让江正初解脱。

谁也不曾注意到江老爷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除了江沉。

“还要我继续说吗。”

江粼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照片上，是江正初与一个半老徐娘颠鸾倒凤。

江正初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说话的是江正初。

这话如同平湖投下的石仔。

他似乎没明白。

下一瞬，只听方悦道：“还记得二十五年前，清河路别墅的女人吗。”

与此事相比，对方悦而言，都显得不值一提。

当女人抛弃爱情，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而那个女人正是江粼的生母，江正初的初恋。

她的无动于衷让江粼绝望。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江珏问道：“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悦似笑非笑，“这就要问你爸了。”

“不是什么！”

仿佛一碰冰水兜头淋下。

方悦曾经有多疼他，如今就有多恨。

方悦拿出一沓照片甩在江正初脸上。

江正初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再言语。

方悦擦干眼泪，向江老爷子，“爸，请把江粼逐出江家。”

“江正初，你是真饿啊。”

或许是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了江粼。

她不愿承认自己眼瞎爱着这样肮脏的男人，是以，这么多年她不听不看，相互折磨也不愿意放过他。

江沉能说什么呢，于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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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方家已然丢尽脸面，她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江正初声泪俱下，“阿悦，不是的，你听我说……”

江正初好色，那张好看的皮囊下一无是处。

更令她难堪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与江正初旧情复燃。

“妈，求你别不要我。”他蹒跚挪动方悦脚边，捏着她的裙摆哀求，“我以后好好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不会跟大哥抢的。求你别丢下我。”

“我心疼他早产体弱，极尽所能疼爱，甚至为此冷落了阿珏，到头来我不过是场笑话，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方悦杀了江正初的心都有了，“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江老爷子问江沉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

哗啦——

“不行！”

撂了句“走了”，起身离开。

“小粼也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