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忽然觉出不对劲。

玛德。

“别哭，”他抬起没受伤的手给她擦眼泪，“我没事。”

梦里，她可浪了。

下一刻。

江沉坐在床上，瞳孔涣散，有种似醒非醒的朦胧感。

她声音有些哽咽，“你忍忍。”

只是头晕目眩，困得睁不开眼。

‘咔哒——’

臊得慌。

但是。

能睡着就好，他身体经不住这样的刺激，稍稍没控制住，病情只会加重。

可江沉的身体太差，精神力的蕴养也无法一蹴而就，可若按照以往的蕴养速度，他会疼好久。

顾笙轻拍着他的背，“慢慢呼吸。”

“喝！”

人傻愣愣的，心中却在想有关她的梦。

怎么会没事，他难受的在发抖。

恍惚中，他感知着顾笙扶他躺下，温柔的手揉他的发顶，很轻，一下又一下。

空气突然灌入带起猛烈的咳嗽。

他可耻的红了耳尖。

还……

高高兴兴搬了凳子，守在床边。

心脏的心悸和闷重感减轻，仿佛身体机能也变得轻松，就连错位的手臂都感觉不到疼。

“顾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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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乔进来，见江沉面红耳赤，担心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去叫温医生过来。”

门被打开。

还口干舌燥。

她叫他宝贝

“嗯？”

“江沉，你要健健康康的。”

“你哭了。”

下次梦里一定不许她这么喊。

抱着他一直亲啊亲，还叫他宝贝。

这称呼。

“笙笙……”

“咳咳咳咳……”

像溺水之人，呼吸不得，身体翻江倒海的疼也消失不见。

天逐渐明亮，日光斜斜从窗户照进来。

一颗心像着了火的棉花糖，又软又烫。

心跳嘚嘚蹦蹦，像弹棉花。

随着她语调起伏，他的呼吸逐渐平缓。

他猛吸口气。

顾笙长出口气。

江沉捂着脸。

“五爷，你醒了。”

明明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江沉却觉得骨骼在咔咔作响。

江沉看着她，眉目里盛了情，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还没反应过来，浑身陡然紧绷，脉络中的沸腾的血液先是冷凝，随即如咆哮巨浪冲向五脏六腑。

有什么东西推着他上浮，空气失而复得。

他轻声呢喃。

“你……”回家。

凭着最后的意识，他握住她的手。

话未尽，人已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