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打看(9/10)111  喜羊羊与灰太狼之极域传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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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结成的草原,用情与爱揉成的世界,正覆满银霜月色的冰冷,又盛着金火星辰的炽烈。互相冲撞的光明间,忽地突起远方似乎熟悉的一个身影,又在黑寂的世界里幻灭。

妈妈……我恍然地听着淡淡的号角,在叫我前行的号角,依旧恳切地在风中粗哑地呼号。星星还在看着我,希望我奋然地前往。虽然我不知道前面的妈妈会请我去向何方,但我知道时候已到。翻身下桌,揪起床单,我面向一墙的金牌,祝福金牌传奇的名号落在我的身上。突然有力的双手郑重地把床单披在身后,在脖子前边认真地打了个结,好像披上英雄斗篷的气场。

门支开了,一丝微小的声响。我把脚悄悄地送到群星的光下,沐浴在风儿的怀抱。然而飘在空中的号声终于蒸散,羊村又羊村又突然静到只有沿着大地传来的呼吸声了。班长,她已经到达了吧,安全了吧,如愿了吧。我激动而无限幸福地遐想着,接着是轮到我启航了,披上一身的星光。然而调皮的风又跑过来,把床单往我面前一掀。突然被蒙了视线的我又闻到了床上的味道,下意识地拉住了床单,昏昏沉沉地倒在门口,呼噜声让群星听得干瞪眼,无奈地摇着头,在空中一晃一晃。

(待续……)

上章说到,班长盘羊身份在羊羊运动会中揭晓,让我重燃了对不确定的前途的热情,披上群星又向妈妈的身影寻去。但事实上,那个夜颇不宁静——在那个死寂的夜里,不止我和班长心怀纠结。其他的羊之间,也有羊一夜辗转,不能沉眠……请看:

《最难的夜》

星星照样临空飞起,青青草原旋进黑色的谷底。山谷的顶上悬着一盏灯,灯光昏昏的,是明月孤独不堪的眼睛。不懂怎么调和味道的秋风把月光参差不齐地裁开,送进每一双不舍地凝望着的眸底。系着金色铃铛的小羊正半倚着墙,小心翼翼地分辨出月亮里的另一身影。那是一只系着黯红丝巾的羚羊,亦在此时的彼地,独立于茫茫的草原上,仰头望着月里的铃铛主人。

“奔羊羊。”捧着铃铛的小羊轻柔地呼唤一声。不打不相识,唯有不相上下,好比我和小刀羊,他们才如此惺惺相惜。如今分离,是阔别千里,别说轻柔地唤,即使叫破嗓子,也不可能彼此听清了。名字出了口,却不知该往何处去说,他只是长吁着气,瘫身滑进被子里,闭眼等明日的早起,等明日恢复平凡的心情。

月光均衡地往边上转移,挂上一棵棵树的枝叶,甚至无微不至地关怀旮旯里的几枚小尘与划痕。于是一座屋子终于陷进了包围圈里,月光像护城河一样绕着它转动着。粉红色的屋子仍然点灯,冒着失去纯净的月光之危险,坚决地反抗着今天这夜的降临——这夜分明像强盗、像恶狼,像悬在大地上随风晃的鬼,突如其来,把有情的事物统统捆绑了手脚,摁进苦寂里淹死。

屋子的主人打开床头一个自制的小温室,往里边希求地探了一眼,又如以前一样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掩上了温室的小门。没有什么变化,一点儿都没有。她一边失落地想着这是为什么,一边自责地反思着自己做错了什么。目光遗憾地旋向屋子的一排排陈设,从干净得能反光的大镜子,到精致得很难配上花儿的小花瓶。亲手培植到如今的一株株奇花异草,像孩子一样顽皮地躲在各个角落,平时并不喧闹,唯有忍俊不禁的笑脸绽开,才让它们可以成为屋子的主角。她的心里一阵比身体更甚的倦,摘下羊角上的两个蝴蝶结,精巧地衬在温室的上边;却也不关灯,自躺上软软的垫被,失神地盯着面前洁净的墙面。

一条粉红的丝带和一条紫色的丝带,缠结出美羊羊梦想中最美的花儿,裹着运动会的女子体操金牌,自信地绽放开来。至美的花儿无名,至真的情谊不饰,只有这样的一件艺术品悬在面前,才能说出真情的含义。

忆起往昔,她与羚羊公主是怎样不共戴天的死敌。在决赛前夕,羚羊公主用轻蔑的神情和尖锐的语气刺伤她;在决赛当天,羚羊公主用高傲的冷笑和戏谑的口气欺压她。然而在比赛失利之后,羚羊公主又焦急地请求再赛,在大开口的悬崖上千方百计置她于死地。他的对手就是这样一个把名誉架设在她生命上的恶魔,害怕她项上金牌的光芒刺伤自己自私的眼睛。可是尽管如此,在恶魔失误坠入悬崖之腹时,善良的她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而出手相助,尽管这对她意味着更可能的身败名裂。

温柔的花儿,终归是幸运的阳光所眷顾的。终于恶魔坚硬的心肠被这无私甚至牺牲的爱软化了,羚羊公主心服口服地退居了次位,并成为了她的朋友。在离别的今天——哦,不,钟已敲过十二点,是昨天——她们互赠了一条比赛时用的丝带,用体操的特殊形式和天衣无缝的配合织出了眼前的礼物。从此,前嫌不计,真情不休。

可是,可是羚羊公主,她要回高原去了,和哥哥羚羊王子一起回去……启程也将分外安静,好像她们从未相遇过似的,凌晨时分。

回家吧。回家吧……真想最后请风捎一句“你好吗”,这样可能会苟且地少一点遗憾了。你别看月亮里没有我的影子,因为我的心,要有盏灯点着才能透亮点了——对不起,我可能是玻璃吧。美羊羊突然侧过了脸,不想让余光瞥到窗外。涓涓细流一样的泪横着泻过脸颊,在柔软的床单上勾勒出一片湖水的形状。不知不觉,却已经哑着喉咙堕入了浅浅的梦中。然而总是微云蔽月,然而总是背影极长。一阵阴阴的风来,月就突然狰狞地膨胀,把下面的影子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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