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了。”

阿丧：“不回，找十姑。”

阿丧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驾驶座后面，沾血的匕首抵在阿凤的脸侧。

阿丧收了匕首，气声说，“答应她。”

“不清楚。”阿凤打出发方向盘，猛踩油门，开上土道，好一阵摇摇晃晃后，终于开上了大路。

阿丧往前伸了伸匕首，逼迫她：“接。”

“阿丧，十姑呢？”

“别发疯。”宋玉珂坐在黑车里，对面就是香山路口，周围静得出奇，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砰砰的枪声：“我在香山路口，你没事就走两步出来。”

阿凤独自开车从前面村子绕出后山，白燕领着人从外仓摸到里仓，有条不紊地安排人追击十姑和阿丧。

妄动。”白燕拉住她，“先不要暴露，等我消息。”

“你什么意思啊？”阿凤故作莫名，骂道：“我开车怎么接电话？”

阿凤挂断电话，没回头去看阿丧。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阿凤没有拿出来看。

阿凤在田埂里大开车灯，不过几分钟，就有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跑过来，跟着来的就是喝止“别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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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咬咬牙，快速拿来电话，接起来，不耐烦问道：“请问哪位？”

阿凤暗暗松气，面上的语气调侃：“干什么啊，大晚上打电话给我？寂寞了？”

四面漆黑，阿凤一个不小心，一头将车扎进田梗内，激得田梗内乌泥四溅。

阿凤：“回中环？”

“为什么不接电话？”

山里时不时响起几声枪响，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这一次行动她等待了这么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阿凤迅速推开车门，看清楚是阿丧的时候，举枪下车，很快她又放下枪，十姑还没落网，阿丧很可能知道十姑藏在哪里，还没等到收网的消息。

两人是头一次面对面说话，却没有时间多聊，快速了解完重要信息后，就马上分开行动。

“阿凤。”

阿丧抿唇不语，下一眼，和后视镜里的阿凤对上视线，只是一眼，两人就分开了视线。

宋玉珂说：“是，能保你。”

滴滴滴滴滴滴——

是宋玉珂。

“不知道，先走。”阿丧喘了口气，手压着的腿还在滋滋往外冒血，缓过气来后，骂了句脏话，“大陆人怎么会出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香山啊？”阿凤看了一眼阿丧，正了正脸色：“山姐跟你一起来了？”

阿凤一边观察有没有追上来的联防，一边问，“去哪里找？”

阿凤踩着冷得刺骨的淤泥，赶紧把阿丧扶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