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舒服点吗？”

有的。

大概是因为差不多的年纪，还有那股可怜兮兮又倔强的劲儿，宋玉珂还挺不忍心看她就这么待在那里的。

一个姿势太久了，腿又僵又麻。

只是这种细小的动容终不容易长久。

因为看她可怜，看她和自己一样孤立无援……总之，宋玉珂觉得帮她一把也不费事。

来了。

“帮我按按。”

宋玉珂眼皮都没有掀一下，甜ay的选择是在意料之内的，傻子才会为了虚无的道义抛弃自己的生命。

大概是因为刚清醒，小蝶声音很轻很软，还有一点点的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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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的思考后，很多没来得及细想的事情似乎都有了说不通的地方。比如她被通缉后，十姑从来没派人来找过她；比如每一次问起十姑的事，波波都是很应付的口吻……

小蝶得势后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先不论感情的事，就说对她越线的举动，以及莫名其妙出现的占有欲，都让宋玉珂感到极度的不舒适。

白燕很自信地打着保票：“我活，你就能活。”

没有了白燕的说教，屋子里顿时安静许多，宋玉珂调整了一下腿的位置，卷着小蝶的腿往上挪了挪，好让自己的姿势更舒适一点。

宋玉珂瞥了眼抿着唇的小蝶，她呆呆地盯着宋玉珂的腿出神，那种眼神好似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有些迷茫懵懂，后知后觉地抽出腿，转过身去，摸索着碰到了宋玉珂的腿，然后耳朵缓慢地红了起来。

宋玉珂弯下身子，将上半身往下压，腿上的经脉被拉扯的有点疼，但很爽。

即便有再多的不甘心和疑问，先从这里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昏昏欲睡的小蝶猛然清醒，挪着身子往宋玉珂身边靠了一点。

“你们能保护我？”

两人至少在表面上达成了一致。

大概是太无聊了，宋玉珂靠在墙上，欣赏着小蝶小心翼翼、又有点无处安放的手，看她的视线时不时在墙上胡乱漂移。

没有白纸黑字，白燕也不在乎甜ay是不是真心的，只要甜ay有想活的念头，她就能找到突破点。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有一点好感吗？

宋玉珂在休息室里一眼就看中了小蝶，是因为真觉得小蝶好看，紧张又强撑镇定的坐在人群中，看起来特别无助，让当时的宋玉珂有了点感同身受的意味。

于是，甜ay朝白燕开口了，“只要能活着出去，我就帮你们。”

一看就是又在偷摸想什么。

比她有权势的压迫欺辱她就算了，小蝶有什么资格？